就在今早黎明前,凌晨兩點鐘左右,一輛大巴車偷偷摸摸避開了所有人從城中心始向郊區后山。
“輕點,輕點兒。”
為首的那個頭子名叫藤原,在月下家工作多年了,之前一直在月下家京都的分部效命,近幾年才被扶持上來。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點上,因為肥胖,他的整張臉都腫成了氣球,眼睛被擠的只剩下了一條縫,看起來就像是尊彌勒佛。
幾個手下小心翼翼的將一具具尸體搬運至事先埋好了的坑里面。
最后一具尸體的四肢全部被人砍下,只剩下了軀干。
而后,幾個手下們開始一聲不吭的挖土,將尸體埋起來,他的動作及其熟練,顯然已經做過很多遍這種事了。
“放心,一切妥當。”
這時候藤原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摸出手機,在看到來著號碼的時候瞬間畢恭畢敬。
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藤原連忙將手里的煙掐滅了,煙頭丟在地上用腳尖隨意碾壓了幾下,而后他彎著腰,仿佛和電話里的人面對面,他再三彎腰鞠躬,語氣及其卑賤:“全部都處理好了,您放心吧。”
很快,藤原的手下將最后一鏟土給蓋上,一個大坑眼見著就被填平了。
藤原一聲令下,幾個人輪流到土堆上面踩了幾腳,而后魚貫著坐上了大巴車,低調的離開。
這邊,早上,木村志勇的公寓內。
毛利謙也認認真真的將新聞報道看了一遍,而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新聞報道上不是說公寓坍塌是因為地震的緣故嗎?金川公寓正好在地震帶上,所以才會這么倒霉的。”
“問題就在這里,當時日本確實發生了這么一起不大不小的地震......”
安室透思索著:“會不會是因為房子的構架本來就不行,所以才會一遇到地震就坍塌了?”
“先離開吧,這件事以后再說,現在你們兩個應該已經基本上猜到是誰干的了吧。”
毛利謙也不太愿意去為了17年前的事情煩心,他闔上了筆記本電腦,帶頭走出了木村志勇的房間,走到走廊上,迎著清晨的空氣,伸了一個懶腰。
“很快就可以收網了吧。”
“不一定,總感覺這案子里時時刻刻透露著詭異。”江戶川柯南答道:“還差一些決定性的線索,一定要把它們給找出來。”
“對了,最早死亡的那個水野,你們還記得嗎?”
安室透突然拍了一下手心,打斷了兩個人的沉默:“我差點都忘了,后來我又重新去查了一下水野的資料,他曾經是木村志勇的大學老師,那時候木村志勇在大學選修了生物制藥這門學科,正好成為了水野的學生。”
“水野是一名老師?”毛利謙也問道。
“不,他可不僅僅是一名老師啊。”安室透收起笑容,面色嚴肅的繼續說道:“我在組織的黑色文件[加密檔案]里面看過這個人的資料,他可是當年的科研組的組長啊。”
江戶川柯南聯想到灰原哀所說的話,他記得灰原哀曾經在電話里和江戶川柯南說過:當年負責藥物研究的科研組的組長在某個夜晚突然銷毀了所有的資料,而后就沒人知道這個科研組組長的下落了。
如果木村真的是水野的學生的話,那這件事是不是可以引申為17年前案件的延伸?
那么,在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三人之中唯有毛利謙也的思維方式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他愣了半天,問出一句和案件毫不相干的問題來,“你怎么會看得到組織的黑色文件?你有這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