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們都沒有安好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種鬼地方。”
“不是這樣的。”
“把我騙到這個地方來,強迫我躺在床上,用針戳破我的皮下組織,好讓冰涼的藥水進入我的血管......”
“只是打個點滴而已,小弟弟你未免想太多了吧。”
“現在這兩個罪魁禍首去逍遙自在[破案]去了,只留我一個人孤獨的躺在醫院病房里,旁邊還坐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山下遠介:“......”
如果山下遠介能說話的話,他現在一定要把毛利謙也的頭給擰下來,看看這小鬼腦袋里到底都裝了什么才能讓他有這么多的戲可以演,所以說就不該給小孩子看電視,人小鬼大實在是太不好玩了。
在安室透和毛利謙也以及江戶川柯南離開水庫后,安室透一路開車來到市中心,在東京中心醫院旁邊將毛利謙也放下,丟給了一旁的風見裕也,風見裕也心神領會,拎住毛利謙也的后衣領,一路拽去醫院掛了號,然后在等待途中,風見裕也也被一個電話叫走了,10分鐘后山下遠介趕了過來,接替了風見裕也的位置。
——這簡直像是日本公安在輪流看守一個犯人。
眼看著半瓶藥水掛下去了,毛利謙也長長嘆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胸腔里一陣疼痛,忍不住的想要咳嗽,肺部快要炸開,難受的要命,他的狀態比今天早上出門前還要差,吃過的藥和掛進去的藥水完全沒有半點兒的效果。
幸好掛進去的藥水里有鎮定安神的成份,他又閉眼瞇了一小會兒,醒來后山下遠介在走廊里打電話,他隔著門又刻意壓低聲音,低沉的聲音經過了層層濾網等到了毛利謙也的耳朵里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些含糊不清的發音,連最基本的句子都不能拼湊出來。
“你醒了?”沒過一會兒,山下遠介走了進來,手里還拎著一份打包的漢堡和奶茶,“雖然醫生說這病人最好喝點粥,不過我小時候生病了就喜歡漢堡薯條這種東西,所以我想你也應該會喜歡的。”
毛利謙也沒廢話,他接過漢堡,咬了好幾口后問:“藥水已經打完了,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出院。”
“至少今晚不行,”山下遠介搖搖頭,他把奶茶放在毛利謙也的床頭柜上,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笑道:“醫生說你至少要住院觀察一周,等會兒探視時間就快到了,我離開后你自己一個人在醫院里乖乖的,明天一早我還回來看你的......”
“知道了,快滾。[快滾這兩個字他只在心里回復]”毛利謙也不耐煩道,吃完漢堡后,他側過身蓋上被子繼續瞇了一會兒,連山下遠介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再一次醒來后,夜已經深了。
毛利謙也依舊頭疼和渾身無力,他的病情越來越重。
“還活著嗎?”
12點一過,世良真純走了進來,毛利謙也正巧醒著,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將枕頭豎起倚靠在床邊,袖子卷起露出半個手肘,捏了捏自己的后頸,收起疲憊的情緒,漠然道:“離死不遠了,就剩一口氣了。”
“那等你死了我再過來。”
世良真純搬來一把椅子,坐在毛利謙也的床邊上。
她依舊帶著假發,黑而直的長發鋪滿整個背部,眼窩深邃,碧綠色的貓眼如同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祖母綠寶石一樣,“你要抓緊時間了,系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