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毛利謙也很意外的看見了世良真純。
很意外,他還沒有來得及分辨意外是什么,世良真純就大大咧咧的走進來,她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在房間內唯一一把椅子上,等毛利謙也的藥水掛完才說明她今天的來意。
“出去走走?”世良真純建議道。
“好啊。”毛利謙也聽見自己這么說。
然后就沒有話題說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從來就沒有這么安靜過,毛利謙也跟著世良真純的后面走出醫院,兩個人坐上公共汽車,也不知道駛向哪里,在郊區的湖邊,世良真純下了車,她買了兩個奧爾良雞肉飯團,分給毛利謙也一個,兩個人一人一個飯團,一人一瓶可樂,坐在湖邊的長椅上。
“你在穿越來之前,多大了?”許久,世良真純問道。
“大四快畢業,在淪為社畜的前不久穿越過來的,醒來后就成為了這個7歲的小鬼頭,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其實我比你要略微大一點,我已經工作了,老板說我可以實習轉正的那一天我出了車禍穿越過來的,很不巧吧,累死累活忙了大半年結果在轉正前一天晚上出了車禍,”世良真純灌了口可樂,自我嘲諷道,“同樣,那天也是我妹妹的忌日,所以我直到現在都認為是我妹妹帶我來這里的。”
“你妹妹,也是初二吧,一開始我和接觸的就是你妹妹,那性格挺可愛的,說真的比你陽光多了。”毛利謙也極為熟絡的說道,好似他們兩個人真的是相處多年的朋友——事實上他們兩個人才認識了兩個月不到。
“我妹妹從小就很喜歡看名偵探柯南,小時候我家里有一臺DVD反映機,我妹妹就去錄像廳租了一整套的碟片回來看......還在我們小區里模仿著也成立了一個少年偵探團,有一次鄰居大嬸家的寵物狗丟掉了就是我妹妹給找回來的......”
世良真純斷斷續續說著兩個人小時候發生過的趣事,臉上慢慢蕩漾起笑意,“她停留在最美好的年齡,當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了。”
世良真純說這話的時候并不開心,毛利謙也索性把話說開了,“有沒有告訴過你,強顏歡笑一點兒意思都沒,真的沒必要這樣,你說這話的時候在想些什么?欺負、凌辱還是壓迫?”
世上的規則永遠是如此的奇妙,人的心向來是偏著長的,怎么可能會不偏心呢。
毛利謙也有些好奇,在妹妹死后又遇到了什么,才能養出姐姐如此尖銳扭曲的性格,像一個火刺猬,毛利謙也雖然和姐姐接觸并不多,但是記憶猶新是真的[后腦勺的傷口叫他疼了好幾天],如果將妹妹比作星星的話,他感覺姐姐就是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井水毫無波瀾,冰冷刺骨,里面藏著無邊的黑暗和夢魘。
不過現在這些事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