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貍早就想好了應對毛利謙也的說辭,正要開口,這個時候,房間內的固定電話響了,他眼珠一轉笑嘻嘻道:“這么晚,別是特殊服務吧。”
毛利謙也聞言看了下手表,指針已經指向12,不由得贊同安室透的話,放緩語氣道:“接嗎?”
“隨你,小賓館的特色,基本上算是預留的表演項目了,你要不要體驗一下?”
毛利謙也拿起電話,沒有出現預想中的甜膩的女音來問自己需不需要客房服務,他摁下免提鍵,和安室透面面相覷,猜不透打電話的人到底在賣什么關子。
幾秒后他就笑不出來了,接著無聲的電話里出現沙沙的聲音,很快沙沙的聲音里面混合了一個女子的哭聲,毛利謙也等了約十幾秒,電話里除了越來越清晰的哭聲再無其他聲。
他越聽后背越發涼,安室透臉色發青強迫從毛利謙也手中奪下聽筒,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后。
他這才發現電話號碼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用的號碼,除了區位號后面全部都是詭異的0,明顯這樣一個號碼是不可能撥通的。
毛利謙也:“我后背有點涼。要不,我們還是一起睡吧。”
“睡吧,別瞎想。”安室透也不開玩笑了,他說完后就關上了燈,毛利謙也閉上眼用被子捂著頭,腦海里全都是詭異的電話,怎么想怎么后怕,后半夜才混混沌沌地睡著了。
他睡到凌晨4-5點迷迷糊糊醒來,看見安室透將他那邊的枕頭豎立起來,半坐半躺靠在枕頭上,表情陰郁,手里夾著一支煙正在那吞云吐霧。
毛利謙也本來上眼皮和下眼皮正在打架,他側過頭一看到安室透這動作,眼皮也不打架了,睡意也飛沒了,他看了會起初他以為安室透有夢游的怪癖,可他看著看著,越看越覺得可疑。
這動作怎么看怎么像是渣男御用的完事后動作,完全不像是睡后夢游的樣子。
天有點蒙蒙亮了,毛利謙也聽見安室透輕笑了一聲,低沉的女音使得毛利謙也差點沒癱倒在床上。
一想到旁邊睡著的人此刻不知道被什么東西附了身,他就心跳加快手腳發麻,蓋了10層被子都還覺得冷。
他睡在床靠墻的這一側,就是感覺不對勁想翻身而逃都難,他快急成就螞蟻面上還得裝睡保持一動不動,以往倒霉時雖然說也不好受,至少還沒到和女鬼睡到一起臉貼臉的地步。
安室透手里的煙慢慢變短就快燃盡了,毛利謙也的心臟也跟隨著這支煙緊張到了極點。
緊張到極點他就不怕了,臨界值一過他反而冷靜下來。
冷靜過后,是逐漸燃燒的怒意。
從我搬進來開始就沒一天消停過,你們算計好輪流上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們在打什么主意......
他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把最近遇到的所有倒霉事的緣由通通怪罪到“她”身上去。
毛利謙也干脆什么不想了,他被子一掀,嗷地大喊一聲,一腳把安室透踹床下面去了。
然后他就醒了,天晴了,外面艷陽高照,“艸,又是夢?
他罵了一句,捂著腦袋從床上爬起來,還沒從夢里緩過來,就看見旁邊安室透和夢里一樣把枕頭立起來,倚在枕頭上,左手夾著煙,做派和夢里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秒爬起來以為自己還沒醒,依舊在夢里,他裹著被子,試探性地喊了喊安室透的名字,安室透掐滅煙頭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毛利謙也這才算是放松下來。
兩人間互相一問,原來昨晚安室透的日子也不好受,他夢到的東西和毛利謙也夢到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