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懨懨的,安室透安慰了幾句,也沒什么太大的作用。
村田國正昨晚回去后就不見蹤影了。
平常天不亮就過來敲門喊毛利謙也起床了,為此毛利謙也抱怨過好多次,但也沒辦法——鄉下人睡得早起得早,連早飯都是限時供應的,每天6點鐘村田國正他媽做好早飯后全家人準時吃飯,吃完準時下地干活。
對于一個習慣晚睡的人來說,每次早起都等于間接要了毛利謙也半條命。
但今早,等了許久他都沒有出現。
入江介西起來后去廚房里拿了點饅頭回來當早飯吃,他回來后帶來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他說村田國正他們一家人都不見了。
“又出什么狀況了!?”
毛利謙也有如驚弓之鳥,一下子就從床上跳起來了。
“不僅僅是村田國正一家人,你們不覺得今天格外安靜嗎?除了雨聲之外,村子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入江介西說完,他走到窗戶前去不顧外面的大雨將窗戶打開。
外面寂靜詭異,入江介西身上本就濕了一半,漆黑的頭發被濕了搭在額頭上,可他毫不在意,任由雨水打在他身上,在毛利謙也驚恐的目光中,他肯定道:“村子里所有人都不見了。”
“我早上出門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我一直有早起晨跑的習慣,多年的生物鐘下來,無論晚上幾點睡第二天一早保準5點醒,今早下雨我沒有出去晨跑,我在房間內等到7.30才出去,出去后立馬就感覺不對勁,安靜,太安靜!結婚好歹是件大事,以往我出門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西面也就是福虎家為了準備新婚不停忙碌的聲音,村里人的吆喝聲聽得我都嫌煩,但是今天早上......什么聲音都沒有。”
“我覺得奇怪,就挨家挨戶看個究竟,果然,全村人都不見了。”
入江介西說完后,安室透才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
他昨晚睡得太晚,毛利謙也一覺睡醒后他還半坐在床上翻地圖。
毛利謙也睡眼朦朧爬起來頭擱在安室透肩膀上問他哪來的地圖,安室透笑著說是火車上買的。
毛利謙也于是也湊過去一起看,看了會實在是看不明白安室透做的記號,反倒是越看越困,頭像小雞啄米般越點越低,見狀安室透又把他趕回去睡覺去了,讓他好好休息不要給自己倒添麻煩,毛利謙也困極,他點點頭,不再做什么掙扎,打個哈欠又睡過去了。
后面安室透幾點睡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安室透穿好衣服從枕頭下面摸出眼鏡來帶上,拿起個饅頭放在嘴里啃,邊啃邊問:“隔壁呢?隔壁村的人還在嗎?”
“隔壁,我沒看。”
“去高尾家看看,走。”毛利謙也發話道。
毛利謙也走得十分干脆,他空著雙手就要出門,安室透跟在毛利謙也走了兩步,他留了心眼,當即出聲喊住毛利謙也,他拽著毛利謙也的衣服后頸,把一腳踏出門外的毛利謙也又給拉回來了,“等等!把所有行李都收拾好背在背上再去,以防萬一。”
高尾家離李家村不遠,三個人走了約七八分鐘,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