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謙也哆哆嗦嗦跟在安室透后面走著,四肢已經凍得麻木。
他抹掉滿臉的午睡,黏濕的衣服讓他喘不過氣來,走著走著腳底一滑,入江介西眼疾手快地將他扶住才免了他和大地親密接觸的遭遇。
毛利謙也的頭發在高尾家門前的時候就濕透了,半干后變得鄒巴巴的,他需要時不時將劉海撩到一邊去好讓它不要擋住自己的視線。
雨一直不見小,他感覺自己如同跌進池塘里,全身都被水淹沒了,連呼吸里都是水。
他不止一次伸手抹掉滿臉的水,安室透在前面帶隊走得很快,毛利謙也在后面憋了滿肚子的火不知道發泄給誰,思來想去竟發泄在了天氣預報上面。
他喋喋不休抱怨著,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一樣。
入江介西負責墊后,他冷不丁插了一句話,問毛利謙也看的是哪個城市的天氣預報,毛利謙也一愣,不說話了。
從他的反應來看,八成沒看出門在外的天氣預報。
不用懷疑,毛利謙也之所以能被稱為二貨絕對是名不虛傳的,他常常干出這種事來。
安室透還在一個勁催促他們走快些,他把眼鏡摘了,手里抓緊地圖,走一段路看下地圖,實屬有些冷漠無情了。
“等會晚上降溫,路面結一層薄冰的話更難走。”
這話不假,最近夜晚的氣溫已經到達了零下。
如果昨晚有人在自家場上潑了層水的話,那早上出門地上都是層未化掉的薄冰。
說來也奇怪,以前冬天不說日日晴朗,卻真很少看見下持續幾天下大雨的。
毛利謙也把手縮起來,草帽往下拉遮住半張臉,木然跟在安室透后面,走著走著他發現山路開始變窄,兩邊干枯的雜草變多。
他不會沒懷疑過走岔了路,不過見入江介西和安室透都沒有說話,他也就乖巧閉上了嘴巴。
本來雨天周圍就是霧蒙蒙的,走了6-7個小時后,天漸漸暗下來。
毛利謙也裹緊雨衣,他呼出白氣,感覺自己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又餓又累,還冷!他已經忘記了思考,只顧著低頭在后面走。
起初還會抱怨抱怨天氣,抱怨抱怨自己干嘛非要作死來這鬼地方,走著走著連話都不說一句了。他不說話入江介西自然不會主動開口,安室透忙著認路沒空調節氛圍,他同樣是累的夠嗆,除了看地圖和往前走之外再沒了別的心思。
“我們走錯路了。”
直到入江介西的一番話,他用的是肯定句,這話對毛利謙也來說比任何恐怖片的效果都要好,他抬頭一看,前面竟然連山路都消失了,只有死氣沉沉的枯草。
“我們來的時候拖拉機是往北開的啊,回去時候要走反方向,一直向南走,你路帶對了嗎?”
毛利謙也搶過安室透的地圖來看了半天,“不對啊,地圖上向南的方向就一條路,連岔路都沒有,如果方向對的話,怎么會走錯??”
“這正是我想問的問題。”安室透唉聲嘆氣道。
毛利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