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謙也猛一拍腦門,從內兜里又摸出一把打火機來,“我忘了我TM還有一個備用的打火機!!”
安室透當場就讓毛利謙也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大義滅親。
火總算是點起來了,屋里能拆的東西都被入江介西拆了個干凈,柴門被他拆下來當做床板了。
他干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就連跪拜神像用的蒲墊都沒法放過——蒲墊芯子沒啥大用場被丟廟外面去了,蒲墊套子被入江介西扒下來送火堆里去化為火的一部分了。
山神廟大概荒廢有幾十年了,里面供奉的神像只剩下半個身子,另外半個身子化成碎片滿地都是,也不知道什時候被砸的。
還好神像被砸了,要是神像還在看見自己棲身的桌子都被入江介西劈了當柴火燒,不知有何感想。
毛利謙也往火堆旁靠了靠,感受到火苗的溫暖后,他被凍僵了的四肢此時終于恢復了直覺。
他雙手向后撐直,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若不是安室透嚴厲制止了他,他甚至不顧空氣污染想把鞋子襪子脫了一起放在火堆邊上烘烘干。
所以說知毛利謙也者安室透也,當他試圖脫鞋......不,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時候,就被安室透用眼神扼殺在搖籃里了,“憑啥不讓我脫鞋?”他委屈道:“你們的鞋子都沒有濕?”
“廢話,這么大的雨你說濕沒濕?你要去有本事在雨里走水不沾鞋面,我賠你十雙鞋都可以的。關鍵是你把鞋襪一脫光著腳在那兒烤火時考慮過我們兩個人的感受嗎?你有想過那味道嗎?”
入江介西接上話:“而且你不餓嗎.....”
他從背包里拿出那些搜刮來的饅頭和臘肉,分給安室透和毛利謙也,臘肉放在火上一烤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毛利謙也餓了一天,就早上用饅頭和冷開水墊了墊饑,之后整整一天再也沒吃過別的東西,他把饅頭掰開,將臘肉塞在饅頭里面裹了吃,一口氣吃了3個大白饅頭。
3個白饅頭下肚,吃第四個的時候他放慢了吃的速度,不再是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談不上細嚼慢咽但好歹有個人樣了,他邊吃饅頭邊慶幸自己:還好剛才沒有脫鞋,否則現在臘肉的香氣混合著球鞋的味道,別說吃饅頭了,畫面太美,光是想想就叫人惡心地想吐。
常言道從吃飯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比如毛利謙也,從他狼吞虎咽的動作來看就知道此人大大咧咧的,絕對沒啥心眼。
再比如入江介西,他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倘若有外人進來,第一眼的注意力絕對不會落到他的身上,說明他為人謹慎不喜歡張揚。
再比如安室透,他從進廟開始就不肯好好地待著,一直在破廟里到處亂轉.......說明他....他.....他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毛利謙也不知道那些破爛有什么好看的,偏偏安室透入迷地很,恨不得拿副放大鏡把碎片的邊角紋理都給研究一遍。
“你還吃不吃饅頭了?不吃我就全都幫你解決掉了,一塊都不給你留。”他朝安室透喊到。
“留一個就行,其他都你,毛利佩琪。”
“佩,.....佩琪?”毛利謙也一開始沒把佩琪往其他方面想,他愣了愣腦子里還在想佩琪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很快他就想到最近電視上熱播的某部幼兒早教動畫《小豬佩琪》,他罵道:“我去,你丫的才是豬!”
罵歸罵,他還是松下了他往最后一個饅頭上禍害的手,“這些碎片有什么好看的?”他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