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介西在上面接應二人,他看見安室透和毛利謙也二人急匆匆連跪帶爬鉆了出來,他挑挑眉還沒等他開口,就看見一只滿是尸斑的手同樣爬了出來。
入江介西的心理素質不愧是極好的,換做旁人早就被嚇暈了,他居然能在瞬間抽出菜刀將那只手剁下來,反應相當迅速并且全程面不改色,對比毛利謙也,叫人不服氣都不行。
“跑!!”
越來越多的僵尸爬了出來,蓋在最上層的木板都不頂用,這些人明顯都是沖著毛利謙也來的,只盯著毛利謙也一個人追,毛利謙也好不容易從山神廟里面跑了出來,前腳剛邁出,后腳就被一只手大力的抓住了。
那只手使勁一拽,毛利謙也立馬跌在地上,他爬起來回頭一看,拽住他的人是他童年時期最好的兄弟李根生。
陸續趕上來的村民飛撲上來把他壓在地上,他感覺全身被死死壓住,連起都喘不上來.....
我就要死了嗎?他這么想著。
時間過得很快,也許過了5分鐘,也許連60秒都不到。
身后突然后強光散開,有如白晝,村民們四散逃開,毛利謙也起身一看,安室透站在遠處的小山坡上,和他們相反的位置,手里夾著張道符,已經燃盡化為幾縷白煙。
不知用了什么辦法,所有人都被吸引著朝安室透的反向追去.....
“別回頭,去公交車站臺集合!”
哦,他跌跌撞撞往前跑去,不知怎么地,突然回頭一看.....
回頭看去,看見一只全身雪白的狐貍站在塌了的神廟的屋頂上,他的眼睛是藍色的,腳下踩著個同樣為藍色的玻璃珠子,他有三只尾巴,每一只尾巴都好比白雪一般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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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在這個村子里曾經出現過一起殺人案。
當時那個男人的整個頭都被砍了下來。
后來,憑空出現了一個女人,帶走了這個男人的尸體。
那個男人的尸體被帶走后,第一個察覺到不對勁的,是他的科主任。
每當回想起這件事,在醫療崗位呆了一輩子已經50歲即將退休的老人都感到深深的恐懼。
為什么呢?
因為他看到那個來帶走他的女人不經意間露出一小節手腕,皮膚下層臨近血管處有一些小紅點,女人抱歉笑笑,帶著口罩,說話像是蒙在一層紗布中,含糊不清地說是過敏。
回到家后他越想也不對勁,第二天他渾渾噩噩來上班,見到又有一個病人死去,護工給他蓋上白床單時,猛然反應過來,手臂上那些小紅點,是尸斑。
第二個覺得不對勁的是護士長,她很肯定的說,那個女人身上有福爾馬林味。
護士長大學時候曾經和舍友打賭,只要在解剖室里呆上一晚上,那么這一學期的晚飯都有人包了。
當晚她一個人瑟瑟發抖縮在解剖室下。
剛過12點,就聽見吱呀一聲,解剖室的大門被打開了,有個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