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極搖頭,哪怕他在倒魏活動中,搶了頭功,但是依舊擺脫不了要退位的結果,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不例外。
“黃首輔哪里話!收著!”錢謙益滿意的笑著,將銀票塞在了黃立極的袖子里,臉上卻是滿都是笑容,他眼巴巴的看著那個首輔的位置已經很久了。
“那我就收著?”
錢謙益笑著喝了一杯酒說道:“收著收著。”
黃立極將銀票收到了懷里,拿了錢當然要辦事,他笑著說道:“但是有一事我得告訴你,萬歲招了徐光啟回京,這要占了一個名額,估計是督辦工部和欽天監。”
“孫承宗回京了,要補兵部尚書的空,那袁可立是太子太保,已經定了,但是袁可立歲數大了,估計萬歲就是做個垂詢,所以王在晉入閣的幾率也很大,處理兵部諸事。”
“施鳳來是戶部尚書,現在戶部的所有事,都交給了畢自嚴,他是從龍之功,大概率還是要留在文淵閣督查戶部之事。”
“這三個名額已經固定了。還剩下三個名額,而且韓爌也復了官,大概也要入閣,而且很可能要替了我做首輔,他本來就是首輔致仕。”
韓爌是孫承宗后的東林黨魁,但是戰斗力實在是太低,沒幾個月就被魏忠賢給斗跑了,才交給了錢謙益,這樣一來,東林黨就有了三個黨魁。
錢謙益大驚失色,他一點都沒有得到韓爌會回來的消息,只不過他沒空管這個,皺眉的問道:“也就是說,還有兩個名額對吧。”
黃立極抿了一杯酒,順著七弦琴瑟打著節拍,高深莫測的不說話,錢謙益不在文淵閣,他對消息有極大的渴望。
“黃閣老,黃首輔!”錢謙益一看這架勢,揮了揮手,將舞姬招到身邊,示意舞姬伺候喝酒,又拿出一張銀票塞到了黃立極的袖子里。
黃立極依舊是不說話,看著錢謙益,伸手推開了舞姬,讓其回去,站起身來,說道:“天色不早了,某先走了。”
兩千兩想買大消息?他真是想得美。
錢謙益一看這個架勢,趕忙上前攔住了黃立極,掏出了一把的銀票,塞進了黃立極的袖子里說道:“這酒還沒喝完,這姑娘們剛扭熱了身子,再坐回。”
黃立極將銀票從袖子里取出來,瞧了半天,確認無誤后,笑著說道:“李國普你知道吧,就是魏珰的那個同鄉,本事很大,脾氣也很大,他和施鳳來可是謀立信王的關鍵人物。這人比較有趣,前兩天因為件小事,和萬歲吵了一架。萬歲估摸著要把他留下來了。”
“何事吵架?”錢謙益滿頭是汗,這名額怎么越來越少了?這怎么吵架還有會被留下來呢?
黃立極側著身子,小聲的說道:“五口子通分局的事,李國普去和萬歲理論,為何寧國公的煤炸、煤精不用抽分,其他商賈都要。萬歲爺大發雷霆,聽說都把桌子給踹了,吵得可兇了。”
“那萬歲如此生氣,還會留下李國普?”錢謙益可是越聽越糊涂了。
黃立極左右看了看說道:“李國普支持萬歲收礦科,但是要一視同仁。萬歲聽明白后,就和李國普聊了很久,將礦科頂到了三十抽六,算是定下了西山礦科的稅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