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不不不!你不是糊涂,我看你是看上了我這個位子,或者是看上了吳千戶的位子!”
“你自己著急著投胎,別捎帶我們行不行!”
田爾耕噴的郭尚禮滿臉唾沫星子!
他實在是不能抑制自己的火氣,他出城抓人肯定是報備給了皇帝,萬歲爺早有打算先下手為強,年前出巡計劃不變的情況下,這是必然的選擇。
結果,皇帝還沒下詔,郭尚禮自己把這事辦了。
田爾耕破口大罵,戳著郭尚禮的腦門憤怒的說道:“蠢!蠢!蠢!知道蠢字怎么寫吧!給老子寫十萬遍去!少一個字,把你的狗腦袋擰下來!滾!”
郭尚禮灰溜溜的走了,田爾耕氣呼呼的坐在了長椅上,越想這個事,就是越頭疼,嘆氣的說道:“唉,我得趕緊進宮去請罪去,這治下不嚴肯定是有的。真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讓某碰到。”
吳孟明撓頭,他還以為這件事到郭尚禮褫奪百戶已經了結了。
現在看,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田爾耕匆匆的趕到了乾清宮,雪雖然停了,但是乾清宮的頂上的積雪還沒化,朱由檢就蹲在西暖閣里處理奏疏,這地方小是小了點,但是暖和。
“田都督,你抓的景陽侯抓到了嗎?”朱由檢寫完了最后幾個字問道。
田爾耕跪在地上,將頭埋得很深說道:“都抓到了,建奴共有三十五人,景陽侯府家仆十七人,算上景陽侯的兩個小妾,一共抓到了五十五人。”
“果然田都督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甚好,甚好!”朱由檢笑呵呵的繼續問道:“那有沒有到兵部去報備抓到的這些人?這一顆人頭就是五十兩,那景陽侯的兩個小妾,不算,其余都可以算作是建奴。”
雖然人還是大明人,但是早就成了建奴魂,算作是建奴,算是給風雪出差的緹騎們出差補助。
雖然現在人還沒砍,但審過之后,總歸是要砍的。
亂世用重典,才能安定人心。
“臣應了景陽侯給他求個全尸。”田爾耕繼續說著抓捕景陽侯之事,尤其是兩個小妾比較凄慘的待遇。還有給景陽侯全尸的理由。
朱由檢聽聞,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下還是景陽侯兩個小妾,若是自己表現不好,放了建奴入關,到時候,就是整個大明朝的女眷,都是如此的下場。
誰都不能例外,哪怕是范文程,這個建奴的鐵桿走狗,也免不了這樣的命運。
“準了,給這兩個小妾在教坊找個生計。”朱由檢點頭說道,教坊可不僅僅是娼妓,還有些女紅、刺繡之類的活兒,也是能夠養家糊口,不至于餓死。
等到風平浪靜,時間修復她們心中的創傷之后,在讓她們找個良人嫁了就是。
“此次田都督倒是辛苦了,還是要將大明京師打造的固若金湯,不能咱們這邊剛做了點事,建奴那邊不到十天就知道了,尤其是在英宗朝時候,那些封侯封伯之人,都是嚴查的重點。”朱由檢說起這個就是一陣嘴角抽搐。
朱祁鎮這個扣門天子,人都死了多少年了?還留下了這么多坑,和建奴勾結的人里面,多數都是奪門之變后的封爵。
洪武年間、永樂年間、成化年間的封爵世襲至今,貪是貪了點,但還是有人做事,也有人給勛戚長臉。
比如勇字營,就有不少人踴躍報名。
遼東還在打仗,敢報名,肯定是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這讓朱由檢糟糕的心情,變好了不少。
但是在奪門之變中封爵的這一系,都這么多年了,依舊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狗改不了吃屎。
生產力低下的年代,都是如此。
很早很早以前,書信很慢,車馬很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