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晉王朱審烜后來也被多爾袞一刀給剁了,后來修明史的時候,連這號人,都被無骨文人給除名了。
“明令禮部、宗人府除名晉王朱審烜、代王朱鼎渭,去一趟田爾耕家中,持王牌大誥書,前往太原、大同捉拿二人,要趕在消息傳到山西之前,將兩個人抓回來!”朱由檢將手中的奏疏扔在了御案之上,氣急敗壞的說道。
倘若是山西十大巨賈,人家又不姓朱,投靠建奴,可以說是良禽擇木而棲。
這一個晉王,一個代王,他們可是大明的藩王,連他們都和建奴眉來眼去,販售別的也就算了,居然販售硝石、火藥、甲胄、勁弩等物!
王承恩有些猶豫的說道:“萬歲爺,真的要抓他們嗎?下旨申斥褫奪就是,畢竟都是幫襯。”
王承恩很少對大明皇帝的皇命,提出反對意見,在朱由檢的印象里,這是第一次,他讓王承恩去辦事,王承恩有了反對意見。
這是極其罕見的。
朱由檢并不懷疑王承恩的忠誠,而是在思考王承恩的建議。
朱由檢考慮再三,十分確認的說道:“抓!若有抵抗,格殺勿論,令耿如杞配合田爾耕抓人。”
“是。”王承恩領命而去,奔著田爾耕家中而去,田爾耕負傷,在家中修養,這看來是沒法歇著了。
而且田爾耕還不能和郭尚禮一樣,坐著車駕去太原、大同,他得快馬加鞭,萬一消息傳到了山西,倆人跑了,那才是麻煩。
此時的田爾耕正靠在羅漢床上,點著暖爐,看著手中的話本,樂個不停。
“官人,前段時間和你說,辭了這錦衣衛的左都督,我家中的振遠鏢局管的人,也比你那錦衣衛人多呢,也是十足的威風。整日里辦皇差,這哪一天看不到你了,讓我們母子如何是好?”柳氏站在田爾耕的身后,舊事重提。
柳氏是真的怕了。
上次田爾耕一身血,躺在太醫院的病舍里,沒有氣息的時候,柳氏險些哭暈了過去,這些天,柳氏都小心伺候著田爾耕,今日終于舊事重提。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些什么。”田爾耕搖頭說道:“你家官人為皇帝賣命,還能活,咱們兒子說不得以后,還能承襲一個千戶,我要是壯年辭官,你信不信明天你就得去菜市口給某收尸?”
“萬歲爺不殺某,有的是人要殺了某。”
“再說某現在活得跟個人一樣,別人見了都是叫一聲左都督,在以前,不當面叫某一聲大兒,還是看在魏珰的面兒上,某這左都督辭不得,也不愿辭,你莫要再說了。”
柳氏想了很久,笑著說道:“你既然覺得活得順意,那就這么活著,刀劍無眼,你要是真出了事,我就帶著大郎和二郎,回娘家,讓他們舅父揍他們,寄人籬下的是你兒子,又不是我。”
“呸呸呸,我說什么胡話,好好的會出什么事,呸呸呸。”
柳氏并不糊涂,她的夫君最近活得人模人樣,不再像過去一樣舔別人腳底板過活,這精氣神上,都是像極了過去她待字閨中時,田爾耕意氣風發的模樣。
柳氏也改變不了什么,索性不再嘮叨,她無奈的說道:“人這一輩子就這這么匆匆幾十年,看著你活得順意,我也開心,暫且這樣吧。”
“田都督,宮里來人了。王大珰親自來的,已經到了府門前。”門房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慌張的說道。
田爾耕從羅漢床上站起身來,說道:“有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