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苦,和人家從北宋元祐年間一直輝煌到了二十一世紀,二十六代的榮華富貴的積累,如何相提并論?
朱由檢反復檢索著記憶力的資料,忽然跳了起來,整個松山大戰之中,張若麒的所有遭遇,讓朱由檢想到了一個可能。
洪承疇高喊“君恩如山,臣節如山”的時候,可是絕食了五日的時候,黃臺吉親自勸降,洪承疇對黃臺吉說的。
而在絕食途中,黃臺吉以鐵斗灌食,吊著洪承疇的命,洪承疇那會兒抱著必死的決心,鐵斗灌食了數月,洪承疇也苦苦撐了好幾個月,就是不投降。
黃臺吉到底說了什么,才讓這個絕食五日也不肯投降的人,投降了他呢?
朱由檢似乎找到了原因。
盧象升的戰亡里有陳新甲參與,洪承疇的戰敗里陳新甲起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陳新甲之死,是大明皇帝議和暴露惱羞誅殺,還是另有原因?
若是陳新甲本身就是建奴的奸細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得通了,包括張若麒的三食君祿,從松山城逃回京師,他一個文官是如何做到的?
這一切都不言而喻。
漕汶張氏和陳新甲,早就是建奴的人了。
“小心陳新甲。”朱由檢猛地站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王承恩說道。
王承恩一臉糊涂的看著大明皇帝,這陳新甲又是哪個?!為何要小心陳新甲呢?
朱由檢在乾清宮里踱步了很久,又確信的說道:“小心陳新甲。”
陳新甲無能,不用也無所謂,孫承宗用的不香?還是孫傳庭不夠忠誠?還是盧象升不夠勇武?
哪怕是這些都不夠,洪承疇這個人厭狗憎的主兒,在投清之前表現,那也是超一流大臣的水準,擔得起社稷之臣的評價,不給他投降的機會就是了。
為啥用陳新甲這個有著重大建奴奸細嫌疑的家伙咧?
朱由檢終于理清楚了這里面的門道之后,才將洪承疇的奏疏拿在手里翻看,在洪承疇投清之前,若是用的不趁手,就把這本奏疏放出去,楊鶴雖然失勢了,但是狗斗的手段和人脈還在,并不是沒有制衡的能力。
洪承疇在大明國勢漸長的情況下,還會投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