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內的廝殺很快就結束了,破城時黃巾軍幾乎都處于癲狂狀態,那一千多看守城墻的縣兵,以及縣尉帶來支援的近千人,能逃得性命的屈指可數,都在狂熱的黃巾軍追殺下,被砍得支離破碎。
沒了這些正規軍打頭,城內剩下的抵抗力量寥寥無幾,完全擋不住精神亢奮的黃巾軍。
在趙空的暗示下,黃巾軍分成四百人一伙,將城內的世家豪族一家家查抄,收斂錢糧和奴仆。
趙空固然想要世家人才支持,但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
首鼠兩端只會兩面不討好,至少在黃巾軍席卷天下之際,他必須得有個黃巾渠帥的樣子。
蕪湖縣地處江水沿岸,是南方少有的富庶之地,趙空固然不缺金銀,但對于糧草、人口卻很在意。
等到留守大營的兩千黃巾軍進城接手防務,單是從世家豪族抄出的仆役,居然就達到一萬多人!
要知道蕪湖縣明面上的人口也才六萬多人,雖然這些仆役基本都會被各大世家瞞報,但這數字也確實驚人了一點。
不過這一萬多人里,真正的青壯只有三千左右,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讓趙空有些頭疼怎么處理。
要是普通的黃巾軍,自然是全部裹挾帶走。
但趙空知道這么搞根本沒前途,可要他放棄到手的人口,那也是不可能。
“要不還是先去臺島發育吧,射雕世界在那待了八年多,一切資源環境都熟悉得很。”
趙空坐在縣衙里一番思索,覺得還是先找個地方種田才是上策。
“運人的船只倒是好辦,不帶超凡力量的大型沙船,一千積分就能買到一條。”
“擠一擠能裝上千人和他們的生活物資,但現在沒有巨鯨幫的底子,想找到大量合格的水手,可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里趙空不禁有些發愁,輕輕拍了拍桌子,讓值守的親衛將剛逮到的蕪湖縣令帶了進來。
這位張縣令大約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容貌儒雅,屬于這個時代典型的官樣。
不過此時這位百里侯卻有些不堪,只見他面色蒼白,雙腿顫顫,等被身后的黃巾軍推到趙空面前,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就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叩頭。
其實也不能全怪這位張縣令,隨著北方各州糜爛,黃巾軍的惡名也越傳越響。
今天某某郡守被烹殺鼎中,明天某某都尉被剜心吃肉,反正是怎么嚇唬人怎么傳。
況且這位張縣令本身就不是正統士人,而是因為和十常侍張讓沾親帶故,才能拿到蕪湖縣令這個肥差。
不過此人倒也不是無能之輩,在蕪湖縣就職三年多,與當地世家打成一片,絲毫沒有因為閹黨身份而被排斥。
倘若沒有爆發黃巾之亂,以他的能力和張讓的臂助,未來混個一郡太守也不是不可能。
“起來吧,本渠帥有事情要問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自然不會殺你。”趙空板著臉對張縣令說道。
“只要是下官知道的事情,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張縣令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應承。
“嗯,蕪湖縣地處大江附近,縣內因該有不少會操船掌舵的人吧?”趙空直奔主題,問起水手的事情。
雖然這個時代的船只,與趙空要買的巨型沙船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