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空一番夸贊,賈詡依然無動于衷,嘴角掛笑,一言不發的看著趙空。
一口干了酒壇里剩下的酒,趙空收起臉上的笑意,認真的對賈詡說道:
“文和先生,陳某是半個武人半個修士,甚至還背著反賊的名頭,所以歷來說話不喜歡繞圈子。”
“這次陳某不遠萬里來到涼州邊地,就是為了請文和先生助我,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賈詡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了笑說道:“武人、修士、反賊,這三個身份組合在一起,閣下因該是黃巾軍中的某位渠帥吧。”
對于賈詡的猜測,趙空沒有否認,點了點頭等對方繼續說下去。
“黃巾軍中姓陳的渠帥,貌似只有丹陽黃巾軍的陳敗。”
“據說這位陳渠帥行事風格有些特立獨行,短短幾個月里,就將丹陽郡和豫章郡的數十萬百姓遷往海外,導致兩郡人口銳減,朝廷卻又無可奈何。”
趙空笑了笑說道:“估計朝中袞袞諸公,對陳某的怨念不比天公將軍小,偏偏就朝廷那點水軍根本出不了海,除了罵幾句也沒別的辦法。”
賈詡抿了一口酒,輕聲說道:
“陳渠帥現在既然有時間來涼州,想來已經將那些百姓安置妥當,地處海外無懼朝廷,數十萬百姓足以橫行一方稱王稱霸,又何須拉著賈某去濫竽充數?”
趙空搖了搖頭說道:“陳某要是只想割據一方,確實不需要再費力,我找到的那座大島氣候溫和,土地肥沃,養民千萬都不算難。”
賈詡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他雖有亂國之智,但卻受眼界所限,印象中的海島都是狹小貧瘠之地,卻不想居然還有如此富庶的大島。
吃了一口腌黃豆,趙空又繼續說道:
“想必先生也看得出來,黃巾之亂雖然很快就要被撲滅,但朝廷卻已經搖搖欲墜,各地世家經過這一輪擴充實力,只要有個合適的契機,立即就是群雄逐鹿的局面。”
見賈詡既然一副不置與否的樣子,趙空就明白這樣說服根本沒有意義。
只見他輕輕揮了揮右手,地面上忽然出現一只半米高的箱子,讓原本老神安在的賈詡瞳孔驟縮,看向趙空的眼神連連變化。
這種袖里乾坤的手段,賈詡也曾聽人說起過,但那都是道家頂級大能才會施展,而眼前武夫模樣的趙空,居然也有這樣的道術造詣?
對于其他的人才趙空不會隨意展露術法,免得引起對方的反感。
可賈詡這種通權達變,為了保全自身不惜天下大亂之人,趙空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
木箱蓋子被趙空掀開,露出里面滿滿當當的金條,這些金條都是一斤一根,堆放的整整齊齊,這箱少說也有三千根以上!
即便城府深如賈詡,忽然見到這么多的黃金,心臟也不禁猛跳了幾下。
不過相對于黃金本身,更讓他難以平靜的是,自己在趙空心里居然有這么高的價值,這讓習慣低調行事的賈詡有些坐立難安。
“先生國士無雙,這些黃金絕非聘大賢之禮,僅為聊表陳某之心。”
“先生若是愿意相助,陳某愿將一座近海富庶島嶼贈與先生,不管中原亂到什么地步,先生一家及后世子孫都可安枕無憂!”趙空一臉真誠的對賈詡說道。
賈詡雖然不是淡泊隱士,但對于錢和權卻未必多重視,他真正在意的還是自身以及家人的安全。
趙空這一番許諾,算是戳到他的心窩里,讓原本毫無興致的賈詡,也有些遲疑了起來。
緊接著趙空取出一把長刀,砰得一聲砸在桌上,又不客氣得說道:
“先生若是不愿相助,陳某也不可能讓先生幫日后的敵人,與其將來成為大患,還不如提前抹殺了更好。”
賈詡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面無表情的說道:
“陳渠帥這樣逼迫,難道不怕賈某投效之后,再暗中伺機報復?”
趙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先生不會的!先生是寒門士子,陳某是黃巾賊寇,你我的出身都難入世家大族之眼。”
“這天下豪杰雖多,可除了陳某以外,先生不管投入何人麾下,都難以肆無忌憚的施展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