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李儒向他詢問飛熊軍的情況,李傕并沒有隱瞞。
“軍師,第一批轉化的飛熊軍現在狀況很不對,雖然力量越來越強大,體表皮膚也越發堅硬。”
“但不知為何,這些士兵居然開始厭惡白天的陽光,到了夜里又精神勃發,目力絲毫不受夜色影響。”
李儒沉默了片刻說道:“只是這樣的話并非壞事,干脆讓他們白天休息,夜間行動,對敵人的威脅反而會更大。”
李傕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說道:“除此之外,飛熊軍的頭發也幾乎全部掉光,堅硬的皮膚越發的灰暗,嘴里的牙齒不斷變長,而且越來越鋒利。”
李儒嘆了口氣問道:“士卒們的情緒怎么樣,有沒有再出現癲瘋的例子?”
李傕搖了搖頭,略帶自信的說道:“飛熊軍都是追隨太師多年的悍卒,涼州邊軍中的精銳,承受能力遠不是普通士兵可比。”
李儒自嘲的笑了笑,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敏感,將董卓的命令傳達給李傕,便轉身離開了飛熊軍大營。
西涼軍的驚人變化尚在醞釀之中,而被黑山軍激怒的趙空,已經悄悄飛入了太行山脈。
借著夜色遮掩,趙空將毫無防備的黑山軍首領張燕,從黑山大寨里抓了出來。
自從奪取了公孫瓚和劉虞的氣運,趙空做事也大膽了很多。
現在他只要不用旁門左道的手段,動那幾個氣運正盛之人,以及與他們相關的文臣武將。
類似張燕這種龍套,趙空哪怕強行擊殺對方,也不會引起位面意識的反彈。
不過趙空對黑山軍的百萬人口還是挺有興趣,所以逮到張燕后并沒有立即砍了他,而是一番“以德服人”,讓張燕吐露出與他做對的真正原因。
原來張燕雖是黑山軍的大首領,但真正能讓數十股黑山軍凝聚起來的人,卻是張角的女兒張寧。
雖然張寧并沒有他父親張角那樣的志向,但在黃巾軍內部卻有很大的人望。
所以張寧交代黑山軍阻撓趙空入并州,張燕等人自然不會駁了張寧的面子。
張燕提到張寧后,趙空就猜到了對方阻撓自己的原因。
黃巾起義之前,陳敗就是張角的心腹親信,否則太平要術這樣的秘籍,陳敗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而趙空在甲子年毫不猶豫的率軍出海,確實是將張角這位主公兼師父給賣了。
其他的黃巾軍不會對這種事太過在意,例如越發壯大的青州黃巾,數年合作下來,幾乎都成了趙空的打手。
但張寧作為張角的女兒,與原本的陳敗相識十多年,自然對他關鍵時刻跑路的行為深惡痛絕。
特別現在陳敗的勢力越發壯大,張寧心中的怨恨也是越來越濃郁。
在此之前,張寧還找過青州黃巾的首領張饒,但張饒是個理智的人,知道現在陳敗才是黃巾軍的希望。
再加上青州黃巾的錢糧兵器,都需要通過與遼東黃巾交易才能獲得。
這種情況下張饒自然不可能犯傻,一通忽悠就將張寧給打發走了。
因為這件事使得張寧對陳敗更加嫉妒,當初在她面前唯唯諾諾之人,現在居然成為了當世第二大諸侯,甚至在黃巾軍內部,都有著不下于她的威望。
而她這位太平道的嫡系傳人,卻得東躲西藏生怕被朝廷發現,這種不平衡感讓張寧嫉妒到發狂!
趙空也能明白張寧的感觸,但他卻不會慣著對方。
看在占據了陳敗身體的份上,趙空不會殺了張寧,但卻必須讓這個愚蠢的女人,擺正自己的位置。
“陳敗!”
當趙空出現在張寧面前,雖然已經五年未見,但張寧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意識到情況不妙,張寧連一句招呼都沒打,就施展起太平要術中的疾風術,身形如同閃電般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