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的辛秘,他雖然不能盡知!
但是三族四十年前爆發的甲申之亂,不就是因為此事而起,如今楚國的煉氣士來到秦國,故事重提,不難讓人懷疑,是不是又打算重復四十年前的事。
如果是,那對華夏的夏族而言,那就是大難!
湘夫人作為當代的九掌事之一,所知道的事情,自然遠遠比夏無且要多。
四十年前的甲申年。
楚國文王廟,武王廟等三苗煉氣士聯合晉地九黎一族的煉氣士,聯合攻打秦國華夏一族的終南山。
這一戰,在煉氣士稱之為甲申之戰!
當年,夏族寡不敵眾,被迫遷山,族中九大掌事死了八個,九大靈物也被搶走了兩個,隕落一個,而上一代九掌事唯一活著的便是上一代少司命。
少司命也在生下夏無且之后,不久便死了。
而黎族和三苗族煉氣士也在甲申之亂中,被華夏東皇太一,殺了兩族掌事級別的煉氣士十八人,還打死了九黎族共工氏大首領。
兩族元氣大傷,紛紛退回了各自的領地。
而如今,楚國大巫從新來到楚國,他們對國家的權利,根本沒有興趣,唯一能讓他們在意的,就是太一山。
湘夫人頓時一臉寒霜,道:“無且,不得在這般玩鬧,你娘便是死于文王廟,你速速回山,將這個消息告訴少司命!”
夏無且道:“我回山?那夫人你呢?”
湘夫人冷冷道:“我去咸陽,暗中殺了河封!此人一死,文王廟必會有所忌憚!”
夏無且拼命的搖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此人是文王廟的大巫,豈會那么好殺,一個不慎,夫人你都會有危險,而且,殺了此人,依然會有人來勸說秦王!也于我族的安危并無幫助!我……我覺得還有別的辦法。”
湘夫人道:“哦?”
夏無且道:“如今我等發現了河封的身份,但是河封卻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這便是有了先機!”
湘夫人點點頭。
夏無且繼續道:“第一代太一降下太一令,煉氣士不可參與到國家朝政,千年來,從沒有人敢違抗,也成了煉氣士的共識,哪怕太一已仙去,依舊對太一會有敬畏,河封他們想修建人俑,必定也要通過秦王許可!而能影響秦王的,也只有秦王信任的臣子!”
湘夫人道:“不錯,難道你說的是讓我們去勸說呂不韋,放棄修建人俑的事。”
夏無且搖頭道:“夫人有所不知,秦王確實信任呂不韋,但是呂不韋卻答應了河封去主持修建人俑,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我在咸陽的時候,便在呂不韋的門下。”
湘夫人大驚道:“這?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怎么勸說秦王?”
夏無且道:“夫人不在秦國,自然不清楚秦國的政事,秦王除了信任呂不韋以外,也同樣信任一個人,這個人叫蘇劫!比起呂不韋,蘇劫一定值得我們更加信任!”
湘夫人道:“蘇劫?無且,此事關乎我夏族,也關乎百姓,你如何知道此人值得我夏族托付,又如何斷言他值得信任?”
夏無且道:“因為蘇劫是秦人,呂不韋是魏國人!首先這一點,就決定了蘇劫至少在一開始不會是敵人。”
湘夫人點了點頭,當年攻打太一山的煉氣士,便是晉地的九黎人,而九黎首領,便在魏國某一地,三苗則在楚國,是以對付夏族的都是現在的魏國人和楚國人。
夏無且繼續道:“其二便是,世間傳言,蘇劫乃是陰陽家傳人,起先我如何會信,我族根本就沒有此人。”
“可是我在咸陽這段時日,經常聽到此人的事情,世人皆言,蘇劫算無遺策,還能洞悉陰陽,不久前,蘇劫洞悉了一場六月飛雪,克下趙國的晉陽。”
“還有相傳,此人之前利用大霧,大破趙軍,更以地震對抗了兵家,今日還傳來,此人居然又洞悉了一場大風攻破了邯鄲城,這樣的精準無誤的洞悉陰陽手段,像極了老太一的本領,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老太一的私……的傳人,但不管是不是,一定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