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繼續道:“兒臣還想學一門學問,能夠上知陰陽,下曉地理,想將古往今來一切真才實學于一身,以有窮之時,探索無窮奧義,隨后,兒臣要登遍名山大川與恢宏氣概,訪民間疾苦以充實胸臆,兒臣還要結天下豪杰,讓士子相助,連王宮貴族以通氣息!什么樣的學問,能滿足這些,兒臣便學!”
嬴政一句話,讓呂不韋,子楚,所有臣子都目瞪口呆!
因為這些,都和百家學問沾邊,但是的行禮上又有所不同!
趙姬雙目微紅,他從沒有這么高興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在哪里聽到這樣的話!
子楚急切的問道:“政兒,告訴君父,你說的這個是什么學問?”
嬴政喃喃,道:“帝王之學!”
呂不韋張口喃喃道:“帝王之學?”
如果說平常人聽來,也許會覺得嬴政所言的帝王之學和雜家思想很像,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
這個不一樣的地方,朝臣們都是飽學之士,自然都看的出來!
后者,明顯高明的多!
他們之間之如何區分的呢,就以法家術治派于法家勢治派為依據,兩派也都代表了法家,就像嬴政口中的帝王之說和雜家,都是吸納百川為一用!
但是法家權術派的根本和法家三派的思想是一樣的,但是在推行的時候,三派各有側重,權術派就好比雜家想,在行法根基上,崇尚術的運用!
也就是哪一面適用,就用哪一面,我不求百花開放,只要一面可用。
而趙政所言的卻是要深耕各家所學,這就是一個深一個淺的區別!
子楚問道:“政兒,此言你從今何處聽來?”
嬴政道:“是政兒從邯鄲聽來!”
呂不韋等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邯鄲?還好,只要不是武侯的思想便行!
子楚道:“可惜趙國覆滅,這樣的人才,不能為我大秦所用,實乃可惜之至啊!”
嬴政繼續道:“君父,誤會了!當初,武侯為了營救孩兒,計殺了平原君,孩兒因受了牽連,被墨家抓住,還被綁上了論罪臺,要論孩兒的罪過。”
“什么?!!”
“還有此事?”
這件事,朝臣們根本就不知,蘇劫也從未告知過!
就連趙姬,當初也是哭了好幾日,可是嬴政回來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也是只字不提!
嬴政繼續道:“可是當初孩兒以為必死的時候,出現了一個胡人,這個胡人以一人之力舌戰了墨家矩子,辯得滿堂無人作答,兒臣當時心思神往,那每一句每一字都不敢忘記!若是沒有那個胡人,孩兒可能早已見不到君父了。”
子楚雙手顫抖,道:“此人在哪?寡人要好好謝謝他!莫非,這句話就是那胡人所言?”
嬴政點點頭道:“那個胡人以我秦國渭水決刑七百人做為辯論,讓墨家矩子難言一詞,孩兒當時斗膽相問,說此乃何等學問?他說,這叫帝王之學,而此人,便是易容后的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