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為錯,錯就錯在,這縣令為什么不報災情,或延緩上報災情。
老人家道:“我那兩個兒子臨走時給我留了點糧食,他們說,如果逃荒回來我還沒有餓死,便回來養我,只是我也不知我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現在蝗災還沒有徹底爆發。
很多去歲的老蝗產在田里的卵根本就還沒有孵化。
但是作為一生都在耕種的老農,都能提前知道,今年的收成成了大問題。
陸采薇安慰道:“老人家放心,你的兒子一定會回來的。”
老人家愣神,看了看陸采薇,笑道:“這年頭不養人啊,我只希望我的兒子走的越遠越好,否則根本要不到糧食。”
就在三人商談之際。
忽然,村口一陣騷動!
二十幾個官吏走進了村子,為首之人,被其余人觸擁在一起。
為首之人頗為年輕,但一臉跋扈之色,他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只被繩子牽著的羊羔。
神色一使,另外一人立刻意會,頓時跑過去要遷走羊羔。
“你們干什么!這不是沒到交稅的時日么!”
小吏一腳將婦人踢倒。
“這是你家春歲的租錠,稅使只要你一只羊,你就知恩吧。”
“你還給我,你拿了羊,我們家吃什么啊。”婦人哀求道。
小吏冷笑一聲道:“哼,你家的?這整個涇陽都是武侯的,我等按法找你收取租錠,你沒有糧食,用此羊抵消,以是我家稅使開恩了。”
蘇劫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陸采薇漸漸的感覺道了蘇劫的冷意。
老人家搖了搖頭,道:“他的丈夫多年前便戰死了,這么些年過去,誰還記得他丈夫為秦國立下的功勞,否則,這些暴吏也不敢如此了啊。”
蘇劫問道:“此人行事如此跋扈,莫非有什么依仗?”
老人家道:“這是縣令的外甥,也是涇陽的稅使!”
婦人被踹到在地,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從屋內跑了出來,扶著婦人大喊道:“娘,娘!”
很快,稅使便一家一家挨戶的踢開門。
和手中的竹簡一對,見家里有什么值錢的便拿走。
整個村子敢怒不敢言。
很快,稅使路過蘇劫和陸采薇還有老漢身邊。
整個人一抖,頓時將目光落在陸采薇身上。
不過,一見二人衣著不凡,便心生警惕了起來,道:“你二人何事在此逗留,可有路驗?”
說完,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陸采薇。
一般各國之間走訪需要路引,而在秦國各地行走還有路驗和籍,用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如今,很多商賈都會流竄在各個村落,很是常見。
如果是商賈,他大可借機將他們留下盤查,心中已打定了主意,這等絕色女子,他數十年來僅見啊!
村民們見稅使來到了兩個外來人面前,頓時手心是汗。
孩童們都躲在墻角偷偷窺探。
蘇劫冷冷道:“我夫婦二人乃是商賈,你既是稅使,應該去收稅,來盤問我夫婦二人,這是為何?”
稅使道:“我舅父乃是涇陽縣令,我自然有權過問,你二人若是沒有路驗,我怎么知道你們是不是他國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