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采薇嚇得趕緊扔掉了鞭子,急切的上前看著蘇劫的傷口,萬般心痛,雙目泛紅。
顫顫巍巍伸出手捧著蘇劫的臉頰,問道:“你,你為何不躲?”
蘇劫搖了搖頭,凝視著陸采薇透亮的雙眸,道:“從你的眼里,我看的出,你是相信我的,反而本侯這七尺長軀和肩膀,本就是為了替人去遮擋磨難,那為何要避開這血肉之痛呢?”
……
兩日之后。
陸采薇帶回來了夏憂憐。
夏憂憐一身輕紗,發髻被簡單的扎起,兩眼如星斗閃爍,眉目如畫彩,兩條黛眉微微一蹙,看了看蘇劫和陸采薇。
夏憂憐被面紗遮蔽了面孔,但蘇劫一眼就看出又是一位絕色美人。
蘇劫笑道:“想不到和少司命又見了,當日,少司命風采,本侯今日都記憶猶新啊,今日本侯冒昧有請姑娘,乃是有事想勞煩少司命。”
夏憂憐看了看陸采薇。
道:“武侯憂心之事,采薇姐姐已告訴我了,只是不知,武侯想要從何處入手呢?”
很快,王賁便被帶了進來。
蘇劫道:“具體之事,王將軍和夏姑娘說說。”
王賁剛一撇頭,一見夏憂憐,整個人都呆住了。
蘇劫嗤笑一聲,道:“王將軍?”
王賁回過神來,道:“末將前日星夜出行,昨日破曉抵達咸陽,隨后詢問多位醫官,皆言大王身體無恙,此前的奇癥已然痊愈,而且,大王早已沒有服用任何藥劑!”
蘇劫道:“夏姑娘,實不相瞞,大王此前患過奇癥,本侯聽過你的弟弟夏無且所言,大王所中乃是蟾寶之術,隨后,這河封便來到了秦國,治愈了大王,我想知道,這河封如何治的。”
夏憂憐頓時一驚,道:“蟾寶?無且并未告知于我。”
蘇劫道:“此事乃是你弟弟親口所言,斷然無錯,不知姑娘可知河封是如何治愈蟾寶之毒的。”
夏憂憐道:“要破蟾寶,有三種藥方,河封具體是哪一種,無法判斷,除非,能親眼見到大王診斷之后,才可知道。”
蘇劫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治愈蟾寶之毒的可有一種藥,叫定,什么,姑娘知道嗎。”
夏憂憐想了想,到:“沒有,蟾寶之術乃是術士煉丹時發現的一種藥理,要破此法自然也是丹藥之法,單獨一種藥是無法破解的,所謂定痛膏,定月石,都是鎮痛疏血所用,于蟾寶無關。”
蘇劫點頭,眉目擰起。
陸采薇道:“憂憐,河封死的時候想要告訴武侯一件事,這件事對武侯很重要,武侯懷疑,和藥有關!你能不能在想想。”
隨后,陸采薇將河封從楚國來到秦國的事情細細道來。
夏憂憐道:“有很多種藥,三族的叫法是不同的,如果此人真有重事相告,那必定也是和藥脫不開關系,此人既然久在咸陽,那如果要找到相關的線索,就必須要去他的藥房!”
蘇劫點點頭道:“或許是我多慮了,不過,本侯為了謹慎,不得不小心行事,不知姑娘能否去一趟咸陽,我讓人帶姑娘去河封的藥房和丹房,姑娘能不能看看河封到底在做什么。”
夏憂憐有些猶豫!
陸采薇道:“憂憐,楚國三苗族來者不善,秦國的朝堂上多有楚國人,對河封都頗為敬重,而武侯身為朝臣不好直接出面制止,既然如此,你不如乘此機會去看看河封所為何事,若是有所發現,對我太一山不利,也可有所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