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采薇面色幽紅,問道:“我的琴藝怎么樣!”
蘇劫道:“當然好,入心三分!”
陸采薇撇嘴道:“入心才三分?我怎么聽說,你說王后的琴藝可以入心十二分!”
蘇劫一愣,陸采薇怎么知道的?誰告訴她的?
隨即也不隱瞞,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要把話說好聽一點,不然本侯怎么升官,怎么賺金銀來養你。”
陸采薇笑盈盈的道:“又貧嘴!那我問你,太后頭上的發簪你又如何解釋?”
蘇劫心理一個咯噔!
太后把他的發簪帶在頭上了?
只能連聲問道:“你去過王宮了?”
陸采薇道:“我不去王宮,怎么救大王!”
蘇劫雙目一亮,道:“你?你回山是為了救大王?”
陸采薇道:“大王的木僵之癥只能靠大王自己,我們能做的,就是讓大王不會油盡燈枯,或許將來有一天,大王還能蘇醒過來!夏無且成了秦王的醫官,有他在,大王的性命應該無礙了。”
蘇劫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陸采薇或者說太一山是有辦法,吊住子楚的命,不會餓死,渴死。
蘇劫憐惜的捧著陸采薇的臉頰,輕輕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陸采薇幽幽道:“蘇劫你!”
蘇劫放開陸采薇,來到陸采薇面前,半跪在地!
衣袖一動,十只金色的光點仿佛流螢,在二人身邊環繞!
蘇劫看著陸采薇道:“吾傾慕汝已久,愿聘汝為婦,托付中饋,衍嗣綿延,終老一生!”
……
甘泉宮!
趙姬手中端詳著白玉發簪,暗暗出神!
忽然,一個侍女走了進來,道:“太后,丞相求見!”
趙姬忽然回過神來,將發簪插進了發髻之中,面露驚恐之色,若是不見,其余人反而覺得有什么!
如今自己身在王宮,呂不韋自然不敢做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
頓時道:“讓他進來吧。”
呂不韋神色興奮的走進了起來,道:“臣,參見太后!”
不等趙姬說話,便直起了身子。
然后將目光看了看兩邊的宮女!
趙姬道:“你們都出去吧,本宮和丞相有話要談。”
趙姬對呂不韋,更多的是畏懼,這份畏懼短時間不會因為身份的變化而盡數退去。
呂不韋見人走后,忽然道:“趙姬!這么多年不見,你為何對本相視而不見,莫非你忘了……”
趙姬怒道:“丞相,忘了什么?”
呂不韋道:“自然是政兒!”
“呂不韋,那術士之言,你也信?”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難道不清楚?政兒哪一點像你,這只是你自己一廂情愿的意愿而已!”
呂不韋大驚失色,大聲道:“不可能,那人當年便說我會成為一國丞相,如今我呂不韋已然被其言中,那其他所言,怎么可能是虛言,政兒就是我的兒子!”
趙姬冷笑不已,道:“我從未于你有過肌膚之親,政兒怎么可能是你的兒子!那術士說的是什么?”
呂不韋道:“他說我呂不韋為一國之相,必為一國之君的仲父!”
趙姬道:“丞相不愧是商賈出生,連仲父和親父都分不清楚嗎?”
呂不韋瞪大雙眼,不甘心道:“政兒要繼承秦國的社稷,自然名義上只能是子楚的兒子,本相只能甘居為仲父,難道他的意思不就是告訴本相,政兒是我的兒子嗎。”
趙姬冷冷道:“丞相,本宮言盡于此,如今我已是秦國的太后,你是秦國的臣子,看在你我相識的份上,今日的無禮,本宮可以不追究,希望以后,你萬般自重,若是你依舊認為政兒是你兒子的話,本宮一定會對付你。”
呂不韋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