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勝嬉笑一聲,將一份絹帛遞給了田建。
田建迫不及待的展開,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學無術,看了之后連連驚嘆。
道:“此賦可比墨女賦啊!這人的才學真是了不得啊!哪里的人啊。”
后勝笑道:“此人叫梅長蘇,來自楚國江左,他替大王寫的這首賦那玉蟬兒見了都愛不釋手了,祈盼著見到魯建公子了。”
江左,也就是楚國的東吳地區!
經后勝這么一提醒,田建立刻清楚了過來,“寡人要重賞他,叔父你說這玉蟬兒愛不釋手?寡人也對她愛不釋手啊,叔父的意思是?玉蟬兒也會對寡人愛不釋手?”
后勝點了點頭。
田建一拍大腿,“太好了太好了,叔父,你立大功了。”
就在二人興奮的忘乎所以的時候,忽然一道清冷嚴厲的聲音傳了進來:“你二人在商議何事?什么愛不釋手!”
二人猶聞驚雷,嚇得紛紛站到了一起,不敢抬頭!
來人,自然是君王后!
君王后在兩三個大臣的觸擁下,走了進來,看也沒看二人,就坐到了案首。
二人紛紛稽首道:“兒臣(弟弟)見過太后(母后)。”
君王后身后便是大司馬錞于衍,以及大司行魯仲連,大司馬類似于秦國上將軍,大司行就是首席言官,僅次于相邦,皆是齊國炙手可熱的權臣。
二人行禮道:“臣,見過大王!”
君王后道:“什么愛不釋手啊。”
田建對君王后的感情很復雜,是又抗拒又畏懼,君王后出聲,田建本能的將手中的絹帛放到了背后,若是被母后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得了的玉牌就沒了。
別看君王后老邁,但眼神一點都不渾濁,立刻就看到了田建的動作,道:“拿來!!”
田建迫不得已,將辭賦遞了上去。
君王后看也沒看。
而是朝著田建繼續道:“稷下學會重開,必會吸引天下士子匯聚,借此乃是為了我齊國重振當年稷下學宮的盛況,以及言論討伐秦國造勢為目的,你身為一國之君,卻心思一個女人,無視國之重事,你讓母后,將來怎么安心把一個國家交給你來治理。”
田建唯唯諾諾道:“母后,兒臣不敢了,兒臣只是想去一觀六國士子風采,別無他意啊。”
君王后道:“別無他意?你真當母后年老昏庸不成?看來母后和你說的,都是白說了,魯仲連將辭賦燒了,絕了大王的心思!”
魯仲連頓時領命去拿絹帛!
后勝連連道:“太后不可啊,這可是傳世之作!更是著作之人的親筆啊,沒有第二份了。”
后勝的話讓魯仲連不由皺眉停下了腳步。
君王后愣了愣道:“傳世之作?好大的口氣,你二人不通學術,目光淺見,在大司行面前說傳世,真當老婦好欺不成。”
魯仲連眉目驟起,將絹帛打開,目光投于其上,一眼即中,瞪大雙眼,一動不動,目露渴望之色。
連連問道:“此作出自何人之手?”
見魯仲連神色有異,君王后也將目光投了過去:“大司行這是?”
魯仲連道:“太后,此作燒不得啊,實在千古難見之賦啊,不比那墨女賦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