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歇冷哼一句,甘回這才拜倒在地,哭訴道:“我是秦軍的牙將,甘回,因為運糧誤了期限,被秦將王翦下令所鞭撻。”
后面的秦軍一聽甘回的語氣頓時感到不對。
紛紛出言道:“甘回,此乃我秦**機,你豈可輕易告訴楚軍。”
“我明白了,你想投敵。”
一個個神色激動,紛紛落在楚軍眼中。
黃歇道:“來人,給我拔了他的衣服。”
隨后楚軍是為將甘回的上衣給剝了個干凈,只見渾身縱橫交錯的血跡,有的傷口深可見骨。
朱英問道:“你誤了多少日啊?”
甘回回道:“誤了三日,大軍三日沒有吃一點糧食。”
一干秦軍被壓的士卒頓時激動了起來。
“甘回,你死罪!”
眾人紛紛開去,這才想到此前的事情,黃歇笑道:“怪不得,幾日前以來,秦軍明明可以奇襲,都沒有追擊,原來是糧草啊,誤得好,來人,再賞此人五十鞭。”
甘回連連磕頭道:“將軍,饒命啊,在下若是再受五十鞭,恐怕性命不保了,那王氏父子薄情寡義,假公濟私,公報私仇,在下在秦軍已無半點立足之地,全軍皆知,所以偷了令符,出了關中,目的就是投奔楚軍而來,還請將軍明辨,在下帶來了秦軍的陰謀。”
“畜生!”
“甘回,你不得好死。”
看見秦軍的模樣,不像作偽,
面前的牙將甘回更是雙目充血。
眾將紛紛詫異,騰和繚此時握起了拳頭,騰道:“哼,我看你也許是秦軍的間人,來誤導我軍。”
黃歇不說話,冷冷的看著甘回。
甘回哭腔的道:“在下,又不是獻計來的,怎么可能害楚軍,反而是告訴楚軍秦軍陰謀,只要能夠驗證在下所言,將軍等人自然知道在下所言真偽。”
“在說了,那王翦看自己的兒子犯錯,卻故意包庇,將如此罪責全部都讓我一個人抗下,還要斬我首級,我在秦軍之中已無立足之地,秦軍不容我,為何我就不能投楚。”
繚上前一步,道:“君上,此人是不是間人,不如聽聽在說,如果此人真心投楚,說不定帶來的消息會讓我楚軍避免一次陰謀算計。”
黃歇點點頭道:“你的話,本君自會分辨,你先說來,你到底帶來了什么消息,如果是真的,本君就答應你,讓你成為楚國的將領。”
秦國將士們,此時已然炸了。
紛紛出言喝罵,一個個模樣深惡痛絕,讓人側目,看模樣,真不像是假的。
繚道:“來人,將這些秦軍帶下去,分別看押,到時,本將親自嚴刑拷打,若是有半點不符,便梟首示眾。”
很快,在一眾喝罵下。
只留下了甘回一人。
黃歇道:“你可以說了。”
甘回這才吞了吞口水,道:“君上,在下此來,句句屬實,若是有半點虛言,天打雷劈,秦軍在武關之中,一直只暴露了兩萬人馬,便是為了蒙蔽楚軍,實則,現在的武官中有十萬帶甲之士,皆是秦之銳士,目的,便是等到楚軍一個不查,將楚軍一舉殲滅。”
甘回的話如晴天霹靂,讓楚軍大帳喧嘩一片。
黃歇都驚的站了起來。
十萬銳士就完全不一樣了。
又是拒守雄關的話。
哪怕就是三十萬楚軍,也不可能打的過去啊。
楚軍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料定了武關只有兩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