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忽然面色驟變,冷然的看著三人道:“如今,這天下,秦國傲立于九州,無人能敵,你們以為合縱了天下的兵馬,以五國之兵攻我一國,就以為,我秦國會束手待斃,任爾等魚肉?”
三人嚇得連連說道:“不敢,秦王,我等并非這個意思,這一次合縱乃是受了奸人蒙蔽,那楚國將我等列國玩弄于鼓掌,我等皆是受了騙啊。”
嬴政大笑道:“你們這些人啊,山東六國口口聲聲稱我秦國為虎狼,如今,又信誓旦旦號稱為了天下,而合縱伐秦,可你們心中真正在想什么?要什么?啊?”
嬴政繼續道:“你們,不也和我秦國一樣,想要吞去他國之土,覬覦天子之位,但是,他們卻不敢,不敢這么說,不敢這么做,只能裝模作樣的,打著消滅虎狼之秦的幌子,來謀取私利,來壓我秦國。”
“寡人讓你們帶回去一句話,告訴諸位王上,我秦國,早已不是被他們鎖在西域關外的一方蠻戎,六國行徑,可做好被我秦國滅的準備?”
群臣聽完嬴政的話。
一個個熱血沸騰。
我們早已不是以前的西戎之人,而是要做這天下的主人。
蘇劫等臣子,紛紛稽首道:“大王萬年,秦國萬年!”
三國使臣已然不知說話,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新王,就是面前的年輕人,知人善用,有先祖之氣魄。
將他們列國都給打敗了。
嬴政看了看韓使,問道:“韓國侍秦三十年,卻在寡人親政之日合縱來攻,你韓王,是不滿寡人成為秦王嗎?”
韓使嚇得跪了下來,道:“秦王誤會,秦王誤會了,大秦能有秦王必將威加海內,我韓國一郡之國,豈敢不滿秦王,在下此此來,乃是為了向秦王告罪,韓王雖受人蒙蔽,但是深知韓乃秦之藩國,故愿意割地,以求秦王原諒。”
嬴政笑道:“割地?你韓國不義在前,我秦國可行正義之軍,攻打你韓國,出師有名,天下何人可以有半句妄言?我為何不滅你韓國,要你韓國全部的土地呢?”
韓使說不出話來。
說到底,是韓國背信棄義了。
魏使卻上前一步,道:“秦王,此次我大軍本就沒有攻打秦國的意思,也只是被楚國所利用,大王若是將罪責盡數怪罪于我三晉之國,楚國一定會說大王畏懼楚國,只能欺負我等小國。”
嬴政冷笑一聲道:“欺負你等小國?如此不知羞恥的話,你是如何說的出口。”
嬴政再次將目光看向了韓使,道:“寡人也并非不講道理之人,看在你韓國事秦三十年的份上,這一次,便免了你韓王的死罪,既然韓王要割地,可以,寡人要陽翟,如何?”
嬴政一句話。
就連秦國的臣子都沒想到。
大王居然惦記起了陽翟,陽翟是新鄭的陪都,雖然規模上比新鄭要小,但是如果取了陽翟就等于掐住了新鄭的咽喉。
等于韓國國都的頭上懸了一柄寶劍。
韓使也是一身冷汗,這才道:“秦王,這陽翟,并非在下能做主啊。”
嬴政怒道:“這也不行?那你今日來這里何用。”
隨后,韓使終于說出了他最后的籌碼,道:“秦王,外臣來咸陽之前,曾受韓王安親自交代,韓王說,韓國雖小,但也有百座城池,愿意每三年給秦國幾座,秦國也不用發動戰爭,何樂而不為呢。”
韓使的話,別說是嬴政了,就是同來的使者都想不到韓王居然如此沒有節操。
蘇劫忽然出言道:“大王,看來韓王確實是知道自己錯了,韓王雖然有意,但我秦國可不能這么做啊,不然的話,傳揚出去,天下列國,哪一國敢事秦呢?”
嬴政瞇著眼,道:“那太傅的意見是?”
眾人紛紛看向蘇劫,能被秦王叫太傅又這么年輕的,那也就只有蘇劫了。
三人頓時行禮。
蘇劫道:“韓王美意,我秦國收到了,但是,這三年割一城之事,恐怕你韓王是故意這么說的吧?是告訴天下諸侯,我秦國仗勢欺人?”
韓使心道:‘沒有啊,韓王這么做,是想保住自己的幾十年王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