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于說,如果蘇劫寫了,就是送給春申君的。
在朱英看來,這是對文賦的大不敬,所以梅長蘇拒絕了。
蘇劫道:“朱兄理解就行。”
朱英頓時道:“梅兄,此事對在下實在太重要,只能厚顏相求了,若是梅兄能夠提筆相助于我,朱英他日一定會報答梅兄今日之恩。”
“哦?此話言重了。”
朱英頓時單膝跪下,道:“梅兄,還請你相助,他日梅兄有事,只要不是危極楚國,朱英愿意赴湯蹈火。”
蘇劫看著面前的朱英,心中也萬般感慨。
朱英和黃歇。
情義是很深的,當然,雖然后來被春生君所棄,但為了報答春生君,朱英無疑是盡職盡責的,也顯現了他難得的品質。
蘇劫這才伸手扶起了他,道:“既然朱兄這么堅持,那在下也就勉強一試了,他日若有事,還請朱兄記得今日所言。”
蘇劫的目的達到了。
自然也就不在糾結,讓朱英準備好了筆墨。
朱英將手中的筆交給了蘇劫,道:“當日淄河一別,想不到今日還能有幸見證梅兄親筆,難得。”
蘇劫腦海微微一動。
在朱英沒有察覺的角度,莞爾一笑。
很快,便提筆在絹帛中書寫了起來,半點沒有猶豫。
隨著蘇劫的書寫。
朱英已然放大了眼睛,寫一字,念一字,此時,他都呆住了,他無法相信,同樣一個桃花人居然還能另出一賦。
此時,別說是女子,就是男子,看起來都已然動容。
很快,蘇劫便收筆,輕輕的吹了吹尚未干滯的墨跡,道:“此賦應該可行!”
朱英如獲至寶,兩手不敢放在絹帛上,道:“何止可行,此賦可流傳于楚地千里疆土啊,梅兄,此賦偏向情,和君上所思更加相符,恐怕夫人見到,一定會對君上刮目相看。”
蘇劫笑道:“朱兄覺得可以便好,在下這么做,也是為了朱兄。”
朱英正色到:“記得,記得,朱英會銘記于心。”
蘇劫道:“好了,在下多有叨擾,便不在久留了,至于如何送到文王廟,你一定要囑托君上親自相送,以表誠意,當然,若要打動杜莎,還要略微用點方法。”
朱英愣道:“什么方法?”
等到蘇劫走后。
朱英迫不及待的提著絹帛,敲響了春申君的廂房。
春申君一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絹帛,看了一遍又一遍,大喜的拍手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有辦法,不忘本君看重你,你真是個奇才,這等辭賦都寫的出來!好啊,好啊,以本君之見,辭賦比那蘇劫小兒所寫要不知高明了多少。”
朱英謙遜的道:“此賦并非在下所寫,乃是君上所寫。”
黃歇的目光從絹帛上略微抬起。
看了看朱英,微微點頭道:“這件事你做的好,等回了陳郢,本君一定會想辦法讓大王賞賜于你。”
朱英心中激動。
隨后出聲道:“君上所作之賦乃是千古少有,必得夫人芳心,我楚地本就多文賦,由此可見,君上所作不能埋沒啊。”
黃歇聞言,頓時問道:“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教我。”
朱英笑道:“既然是送,怎么送也是送,君上為何不潛入廟中,將此賦寫在廟中的墻壁上,落下名諱,明日待到初曉,廟門大開,百姓們蜂擁入內,便可一舉見到君上的桃花賦,夫人心動,百姓傳唱,必為千古佳話,讓君上一舉獲得美人芳心,又可傳頌君上才名,如此兩全其美之事,豈有久等之理。”
隨著朱英話語。
黃歇氣息都變得粗重了許多。
不錯啊
這么做的話,一旦杜莎芳心暗動,百姓們的傳揚,她不就是自己的女人了嗎。
而且,這件事不能讓人代勞。
一為心誠,這其二,自然是要落下自己的筆記啊。
這么多年來,自己給杜莎寫了多少信,杜莎怎么會認不出自己的筆跡。
黃歇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