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幽喃喃道:“難怪太后對太傅的琴藝都贊不絕口了,要是被姐妹們知道,太傅會親手教我彈琴,不知該羨慕到什么地步!”
忽然,神色一黯,道:“恐怕這一生,我也沒有辦法回到秦國,告訴姐妹們了。”
蘇劫看著趙幽半刻,這才笑道:“人生最大的樂趣便是時時充滿了驚喜,或許明日你無法獲得楚王的歡心,楚王將你給扔回秦國也說不定。”
趙幽朝著蘇劫看去。
臉色是幾經變化,這才咬牙,道:“我不會讓秦國失望,不會讓爹娘失望,我會全力以赴。”
蘇劫自然明白趙幽的掙扎,一邊是不想遠嫁去楚,一邊又為了自己的國家不得不犧牲。
蘇劫輕輕笑道:“公主的胸懷不弱男兒,本侯心中也極為欽佩,想必上天也看得到。”
趙幽這才起身道:“多謝太傅,趙幽永遠都不會忘記太傅的教誨,夜已深,就不多作打攪了。”
蘇劫示意趙幽離開。
隨后便端坐在案幾旁,一言不發。
一炷香之后,門被敲響,還能聽到宮敖的怒罵和低吼,隨后,宮敖從外面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宮敖見到蘇劫,立刻拱手道:“君上,公主入屋之時,門外的隱秘之處便有三人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藏匿在暗處,末將沒有打草驚蛇,直到公主離開之后,才將這兩人給擒下,以末將看,此三人必是間人無疑!”
蘇劫剛剛一入行宮。
便立刻讓宮敖和龍治兩人,藏在附近,就是猜疑這行宮之中會有暗子。
隨后,在龍治的喝罵下。
將三人給拖拽進來。
三人一臉慌張的垂頭,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三人就這么輕易的被抓了,面前的男子便是秦國的武侯。
三人自然緊張到了極處。
蘇劫喃喃道:“你三人如何混進來的?又是誰派你們來的?是楚國還是其他各國?”
蘇劫也不廢話,直接詢問。
其中一人道:“武侯,冤枉,我三人皆是楚國涓人,奉命在秦國行宮侍奉公主和武侯!時才是因為路過草叢,不生摔入,被二位將軍所誤會,還請武侯明察,我等冤枉啊。”
涓人,也就是侍從官。
宮敖怒道:“侍奉公主和武侯,你三人蹲在草坑里足足快兩個時辰,這等行徑,于刺客無異,武侯和公主若是路過草叢,你三人是不是要跳出來行刺?從實招來,若有半句假話,我等殺了你,也無人可以為你三人說情。”
三人一聽,頓時面色蒼白。
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忽然被發現的。
沒想到,早就被人所看到了,若是這樣,那三人完全可以被當做刺客處理。
頓時磕頭道:“小人說,小人說,小人等人都是因為被時才的琴聲所吸引,無奈,只能蹲在草叢避人耳目,豈敢生出半點不敬之心。”
宮敖正要怒罵,卻被蘇劫伸手制止。
蘇劫冷笑一聲,道:“行宮乃是我秦國公主下榻之所在,何等重地,你等既然能在此處,必然是有尹令,不知你三人是宮尹麾下,還是門尹麾下,丑時還在本侯和公主的屋外,本侯必然要追根究底,讓楚王降罪。”
三人頓時一陣顫抖。
他們是三國的間人,經不起查啊,但此刻蘇劫詢問,他們如何說!
楚國的門尹是掌管王宮之門,行宮之門的官吏。
宮尹是掌管整個王宮的官吏,門尹是其下屬,也就是說,這二人都有可能。
見三人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