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尹也屬于令尹門下,熊完惱怒的將目光看向黃歇,道:“你辦的好事,你看,若是他們要行刺,寡人安有命在,你說怎么辦。”
看著熊完的怒吼。
黃歇也是面色發紅,良久,等熊完安逸了一些,這才道:“大王,如今事已至此,已然無濟于事,以臣之見,事關公主和秦國名譽,秦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不如,明日傳喚蘇劫及列國使臣當面,當眾將結果告知,屆時,便可看看蘇劫到底是如何態度,知道他的動作,我楚國再作訂計方可有備。”
熊完想了想,畢竟是楚國理虧,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這樣的事情,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次日。
蘇劫一臉憤恨的在宮衛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楚王宮的后宮。
這件事影響必然太過于惡劣了,不出幾日,必然整個陳郢都會知道,到時候,熊完的臉面都不知往哪里擱。
更不知該怎么面對這滿朝臣子,除了臉面,還有秦楚百年的邦交之誼,一個處理不當,恐怕要生出巨大的禍事。
秦楚的百姓沒有三晉之地和秦國的仇恨那么深刻,一旦自己國家理虧,也必然也是抬不起頭來。
可偏偏,雖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蘇劫的刻意安排。
至于三國的使臣,此時也是坐立難安,徹夜未眠,畢竟,是被抓住了個現形。
若是按照計劃得逞,蘇劫怎么可能會有證據,即便知道是他們干的又如何,在名義上依舊無法拿來做文章,真相往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抓到。
蘇劫來到后殿。
列國使臣,熊完,黃歇都已等候在此。
幾人面色都有些不好。
蘇劫怒哼一聲,撇過頭去,也不說話。
熊完有些岔岔的說道:“秦侯息怒,此時,寡人已經命人證實,確實是他們買通了寡人的門尹,想要侮了公主清白,寡人之過也,寡人愿意賠償。”
熊完的姿態放得很低。
沒有辦法,這就是道義,蘇劫冷冷的道:“我秦楚邦交,本是傳統,如今,我秦王不忍天下百姓多受兵戈之累,想要和楚國延續婚娶之盟,卻被小人所誤,我秦國的大王,臉面被以致于何地?大王要賠償,如何賠償?”
熊完這才道:“確實是寡人之錯,如今錯已鑄成,已然無濟于事,只要武侯所提,寡人能做到,一定傾力達成。”
蘇劫看著熊完,知道熊完肯定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于是轉而看向另外四人。
也就是韓魏趙燕的使臣,道:“秦楚之事可以后一步談,但是本侯現在非常想知道,此四賊的齷齪之舉陷了楚國于不義,不知楚王是準備如何對待他們?”
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事情,被蘇劫給當面說了出來。
熊完頓時語塞。
畢竟,國事不是匹夫之仇,一個決定,就會讓全國百姓陷入動蕩。
難道讓楚國去攻打這四國嗎?這很顯然不可能,但是今日若是不給蘇劫一個說法,恐怕還真說不過去。
熊完無奈的將目光看向黃歇。
黃歇,這才站了出來,道:“武侯,我楚國已經準備遞交國書,將此事事無巨細命人送往各自國都,至于如何賠付,這些事情,并非這四人可以做主,到時,本君也相信各國一定會給我楚國以個妥善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