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忽然話語一變道:“公子留步,既然來都來了,朱某若是這般就讓公子離開,若是傳出去,別人會如何說我朱英的待客之道?不管怎么說,還請公子賞臉,讓在下薄宴一番,以盡心意啊。”
在朱英萬般挽留下。
蘇劫這才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不就之后,二人面前便擺滿了酒肉。
兩人相互敬了一樽,朱英才道:“梅公子,在下也實不相瞞,今日公子所帶來的話,恕在下直言,武侯所說的道理是道理,但畢竟事關兩國,實難讓人信服啊,公子以為呢?”
蘇劫笑道:“先生此話何意,武侯一言九鼎,如何會讓人不信?”
朱英面色一尬,道:“公子,這里就你我二人,說話,就不用這般藏著掖著了吧,不管怎么看,衛國被秦國所取,如今的楚國受秦國北面和西面夾擊,一旦出現戰事,便會形成秦可攻楚,楚不可攻秦的局面,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此不就是如芒刺在背的道理嗎。”
蘇劫吃了一口肉,細細聽之,半天才道:“先生所言是這番道理,在下也是這般想的,兩國兵士豈是一兩句信口的承諾可以信服的!”
朱英頓時點頭道:“不錯,那秦侯讓先生送一句話給楚國,無非就是不想落下口舌,又不會放棄衛國,但依舊是威脅到了楚國的安危,讓楚國無法發難。”
蘇劫笑道:“不錯,在下也是這般想的,秦國肚皮里裝的東西,路人皆知啊。”
朱英頓時惱火道:“先生,恕在下言重,不管怎么說,你是楚人,就如那文信侯是衛人的道理一樣,你在秦國的官是齊國邦交之官,你不會看到自己的故土受到這樣的威脅吧,如果先生是楚臣,可有應對之策,還想請教!”
蘇劫嘆了一口氣道:“秦國行事,本就占了道理,出師有名,合情合理,你楚國是找不到理由去說秦國取不衛不對,所以這件事已是定局,若要破解當下之局,最好的辦法,就你們不理天下的道理,出兵攻打衛國土地上的秦軍,將他們驅逐出去,此難自解。”
朱英擺了擺手道:“若是能打就不會這么麻煩了,此法不可能啊,否則,楚國必為天下所不容,給秦國出兵的理由。”
蘇劫繼續道:“此法不行,那就只剩下另外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我相信春申君遲早會想到,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朱英頓時迫切的問道:“什么辦法?”
蘇劫擺了擺頭道:“事關家國社稷,豈是我這外臣可以胡言亂語的。”
朱英心知面前的人所來足智多謀,既然有法,如何可放過呢,若是將他的方法敬獻給令尹,那令尹必然大悅啊。
朱英頓時道:“先生都說,令尹遲早會想到,只是時間前后,這為何不能說呢,先生雖是外臣,但也是楚人,楚人為楚國謀劃,如何不妥,在下懇請先生賜教。”
蘇劫為難不已。
在朱英萬般懇求下,這勉強答應,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說說吧,其實,不必在下來說的,或許一兩年后,令尹就會自己發現。”
蘇劫話音一轉,道:“對了,忘了問先生,令尹東吳的封地如今如何?”
見蘇劫忽然相問,朱英頓時疑惑,但也回道:“族人都已牽置浦江,如今尚好。”
蘇劫點點頭,道:“在下聽說,自己的故土姑蘇如今也在令尹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