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被敲響,外面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了進來,道:“父親。”
張平聞聲,立刻坐了起來。
只見一個頭戴束巾,面容清秀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兩眼璀璨有神,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眉宇間平和安定,頗有些于年紀不相符的成熟。
不等張平說話,張良神色如常的道:“但聽聞父親回府后便將自己關在此處,心中擔憂,故過來探視。”
張平點點頭道:“我兒有心了。”
張良繼續說道:“父親眉宇緊鎖,似乎有所煩心之事,不知能否說于兒子聽聽。”
張平一愣,看著張良閃爍的目光,忽然說道:“楚國遷都,天下諸侯的格局裂變,若不未雨綢繆,便有滅國的隱患,面對此等困境,滿朝皆無對策。”
張良也是一怔,看著張平的目光。
頓時拱手問道:“那不知父親和群臣,都是如何和大王說的呢?”
見張良神色鄭重。
張平嘆了一口氣,頓時將今日朝中商議的各種相持不下的言論說了出來,隨后,也沒有繼續去詢問張良什么意見。
畢竟,如今相說自己的兒子太年幼了,即使相說,也只是為了紓解憋在心里的郁悶!
張良沉思良久,神色依舊平淡,道:“兒子斗膽,有一言于父親相說。”
張平問道:“哦?你說來為父聽聽,莫非你有什么好的對策不成?”
張良道:“兒子,并不贊同父親的話。”
張良在朝堂上,是贊成不在惹怒秦國,而是繼續事秦,讓秦國去攻打魏國的。
頓時說道:“難道你不知,秦欲東出,不是滅魏,就是滅韓,你不贊同秦國滅魏,那秦國唯一就只能滅韓了啊。”
張良道:“若是要解韓國當下之局,根本無需魏韓,只需禍水東引,便可讓韓國無憂了。”
昏昏欲睡的張平,頓時提起了神色,問道:“何為禍水東引?”
隨著張良的一陣解釋,張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
原本的陰霾頓時化作滔天巨浪,傾瀉而下,將陰霾一掃干凈,頓時大笑到:“吾兒大才,吾兒大才啊。”
次日。
韓王安一臉陰沉的坐在朝堂上,看著面前爭論不休的臣子們,氣就不打一處出。
忽然卻看到朝堂上昨日亦在爭辯不休的張平此時,半句話都沒說,頓時冷諷一句:“莫非,相邦身體抱恙,今日沒有氣力來說了?”
張平頓時道:“大王,關于解決韓國處境的辦法,臣已經從他人處得到了對策,若是按照此法行事,可保韓國半點無憂,只是,這對策并非臣所想,臣興奮了一宿,徹夜未眠,今日一上朝,便將此事的始末給忘記了一些,故沒有出言,臣準備回府后將此法書成文簡,在供大王過目,還請大王恕罪。”
張平的話,讓人側目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