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道:“好魄力,既然如此,那你便在這里住下,等到武侯回了咸陽,叔叔會讓你入朝。”
在韓非的安排下。
韓玉二人來到了偏屋。
韓玉問道:“張良,你為何會突然放棄勸說韓非,而選擇自己為使?”
張良搖了搖頭道:“若是韓非叔叔剛入咸陽,恐怕真的會勸說秦王,但如今的韓非叔叔已不是當年的韓非叔叔!”
韓玉瞪眼道:“難道,你是說,韓非并不是想救韓國?”
張良道:“并不是如此,而是這番勸諫,不一定非要叔叔去做,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冒這個險呢,要知道,叔叔在秦國,也并不是沒有敵人,如果出言勸諫了秦王,便會落人口舌,稍不注意,便會引火燒身,這番計策本就出自我手,由我來勸說,自然更為合適。”
韓玉這才明白了過來,細細一體會,道:“韓非確實不像當年的韓非了,當年若是他懂得這些,如何會被大王所猜忌呢。”
張良頓時也道:“正好,我也很想借這個機會,拜見一下聞名天下的武侯。”
……
三日后。
嬴政在暖閣處理著政務,因為坐的太久,感覺腰肢有些乏累,頓時直起身子想要舒緩一下,一眼看見了暖閣外,緩緩走進一個人。
定眼看去,整個人渾身的困乏一掃而盡,驚喜萬般的道:“太傅!!”
蘇劫走了進來,對著嬴政拱手道:“大王,臣回來了。”
嬴政連忙跑上前去,仔細的看了看蘇劫的臉頰,因為多日奔波,有一些風塵之色,頓時道:“太傅,政兒終于等到你回來了,這千里奔波,讓政兒好生擔心,快快來坐。”
隨后。
蘇劫回咸陽的事,馬上便在宮中傳開了。
趙姬聽聞后,立刻命人傳話,讓嬴政和蘇劫來甘泉宮,命人準備了豐富的酒宴,借著空擋,還在銅鏡前補了一下裝束。
神色下暗藏的激動,都快彌漫在臉頰。
不多時。
蘇劫和嬴政聯袂而來,趙姬兩眼的目光根本就無法從蘇劫的臉上移開,若不是嬴政在場,恐怕這千言萬語都說不盡,道不明。
蘇劫也看著趙姬極盡要隱藏的神色,稽首道:“臣,參見太后!”
趙姬平復了一下心緒,道:“太傅快快入內,見本宮何需這般多禮。”
說完,伸手將蘇劫扶了起來。
神色間,殷切的說道:“太傅神色似有疲憊,可需本宮替……命人替太傅看看。”
蘇劫一愣,道:“臣多謝太后,多日奔波,疲累本是常事,今夜休息一晚,明日便可恢復如常,不必這般麻煩。”
三人來到早已備好的酒宴前落座。
嬴政道:“太傅在外,少有音信,政兒和母后真是日日思念,今日太傅平安歸來,終于可以讓母親和政兒心中稍安了。”
蘇劫笑道:“臣多謝太后和大王掛念,這一次,楚國遷都,衛國事秦,也算不虛此行,大王朝堂中的事宜,如今如何了?”
嬴政隨后,便將內史騰入南陽的事細細相說,“這朝中如今都在商議,到底如何來攻打魏國,寡人只說,由王翦將軍攻打魏國。”
蘇劫點了點頭道:“如今,天下人都會以為,我等必會攻魏,如何能想得到,我們這是聲東擊西啊。”
嬴政大笑道:“太傅真是將列國置于股掌!來,寡人敬太傅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