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聞言,點了點頭。
便朝著輜重車走了過去,隨意的打開了一些皮囊,只見那上好的絨衣一摞摞的疊在一起,還有這冬日都掩蓋不住的酒香,讓整個營地都能聞到。
王賁感動不已,道:“魏燕將軍,真乃大仁大義之人啊,當初,本將還以為,魏將軍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居然真的如此為我秦國著想,本將代這五千將士,多謝魏將軍!”
輜重官聞言,也是一驚,原本還以為會被這秦將所責怪,畢竟答應了秦國,可是拖了足足五日,輜重官說道:“這,將軍言重了,本來,這些事物早幾日就該給將軍送來,可魏將軍心思上國的威嚴,讓我等要小心翼翼,倍加仔細,不是上好的,不能送出來,所以耽誤了一些時候,還請將軍萬勿責怪才是,將軍,若是沒有問題,那就速速命人清點吧。”
王賁一聽,忽然,用手拍了拍輜重官身上殘留的雪花,說道:“本將來大梁,其實沒甚重要之事,也就是奉命行事,在這大梁城外,天寒地凍的,無肉無酒的,這兩個月,本將也怕將士們跟著本將受苦,日后,還需要將軍你多多相助啊。”
輜重官一愣,說道:“這?小將可當不起將軍之稱啊,這,不知將軍這是何意!?”
王賁對著高副將一使眼色,高副將立刻諂媚的走了上來,從懷里取出一個袋子,不動聲色的放在了輜重官手里道:“這是我家將軍自己的意思,于國事無關!”
輜重官用手一碰,心中一個咯噔,心道:“這不是金,就是銀啊!”
而且,從這重量上判斷,不管是哪個,價值不菲啊。
輜重官頓時想到了,這次來秦軍營地的任務,頓時小心翼翼的說道:“將軍,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糧食官,這,受不起啊!”
王賁道:“將軍誤會了,本將怎么會讓將軍去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呢,就一個小小的要求,本將的這些屬下,隨本將征戰,如今這等時節,本將真是愧對他們,只想,將軍能否隔幾日便送來一些酒肉呢。”
輜重官頓時松了一口氣,說道:“這軍中的酒肉,并非下官可以做主啊!”
王賁道:“將軍說哪里話,本將十五歲從軍,那輜重官想弄點吃食,還不容易!只要將軍答應,本將還有厚禮相謝。”
幾人言辭閃閃。
輜重官將王賁的金銀收入到了袖中。
王賁一見,大喜過望,拍了拍輜重官的手說道:“清點輜重,怕是還要幾個時辰,將軍入我秦營,我等豈有在風雪中招待的道理,諸位將軍,還不請輜重官去大營暖暖身子,吃點酒肉以作答謝。”
見王賁一臉熱情。
半點不像作偽,輜重官也是變幻了一下心思,畢竟,這人以食為天,自己能給他們帶來好吃的好喝的,他們討好一下自己也是正常的啊。
秦國看起來,也不是那么不好打交道嘛。
一時間。
大帳中,換了一副場景,那運來的酒水,直接抬了十幾壇進來。
眾人的贊美下,輜重官打了一個酒隔,心思也有些飄飄欲仙起來,王賁問道:“這位兄弟年歲不大,卻主管糧食輜重之官,前途不可限量啊。”
輜重官聞言,腦海里也不由飄忽起了魏燕交代的事。
吹牛嘛!
誰不會。
立刻說道:“那是,魏燕將軍是我姐姐的姘……,有魏燕將軍照拂,不用幾年,我也能做一長官。”
王賁頓時一愣,隨即抽了抽嘴角,說道:“原來是有如此大的靠山,本將佩服,想必兄弟必為魏將軍所重用,只是不知,兄弟現在掌管多少兵馬,多少輜重呢。”
那魏國輜重官飲了一口酒,嘿嘿一笑,臉不紅氣不喘,說道:“實不相瞞,這大梁城中,四成兵馬輜重,都是歸我管轄,我若是不高興嗎,我讓誰餓肚子,誰就餓肚子!”
王賁無意的說道:“四成?可別吹牛皮!”
輜重官見王賁不信,頓時從胸口拿了一堆名牌出來,道:“看,這是什么,這就是校牌!出入各營的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