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拍案,道:“這?這不就是陽謀嗎,豎子可恨!”
就連素來喜歡行險兵的李信,此刻也是陷入沉思之中。
誰都知道滅了三晉,這可是三晉,多大的一片土地,魏國,韓國,都有秦國的重兵,現在關中的兵馬都不多了,早在恒旑大敗的時候,就被蘇劫調集了十萬人馬到東郡。
十五萬已經是秦國北伐的極限。
若不是苗人被杜莎全部調去了魏國幫助秦國治理百姓,秦國能調用的兵馬更少。
蒙恬略微一想,拱手說道:“這絹帛中張良所言,可謂字字見血,句句珠璣,若按其所言,實則不出五年,燕國北西南三面便是銅墻鐵壁,到時,我秦國反而和北方的匈奴戰在了一起,亂我秦國內政,彼時燕國強則強,合縱齊楚,到時,我秦國即便消化如今的土地,再行攻打燕國之難,必百倍于今日,是以,末將以為,定要對燕國有所作為,不如派遣使者連橫于燕,讓人入燕出相,再重建黑冰臺,刺殺張良,到時,此計即便被燕國持續實施,但也不足以盡全功。”
眾人看著蒙恬。
紛紛點頭,這是陽謀,計謀也是出自張良,蒙恬主張便是,刺殺張良為其一,讓人去燕國為相為其二,秦人做了燕國的相邦,便可以設法破壞其內政,破壞北連和合縱的計劃。
在列國連橫中,本就有相互派人為相的傳統,便如質子一樣的道理。
歷史上,燕國就是因為畏懼秦國,秦國為了安心,便讓張唐去燕國做了丞相。
至于敵國,沒有人愿意這是肯定的。
但是,這往往就是逼迫的。
王賁道:“上將軍,末將以為,燕雖得張良計,但畏秦之心豈是朝夕間可以泯滅的?我秦如今何等大勢,完全可以按照蒙恬的辦法,逼燕國就范,而且,以張良的計策,燕國勢必明面上要于我秦國言和,到時我秦國大可借此機會,以邦交之名,讓人去燕國為相,其固然知我秦的目的,但絕不敢拒絕,或可反而亂其內政,破壞燕國聯合北部的計劃。”
李信忽然出言說道:“上將軍,末將以為,這張良的謀劃,恐不單單在此!”
眾人看向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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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劫也示意李信繼續說。
李信才說道:“燕國之謀,勢必明面上要連橫于秦,到時,天下皆知,只要未來數年之中,燕國不觸犯我秦國,我秦國到時若是在想攻打燕國,便是出師無名,攻打友邦,師出無名則其勢必衰,一旦燕國做了防范,又連秦又合縱,我軍必然陷入步步攻堅的困境之中,非數倍之軍難以建功,此子亂秦之計頗為誅心!末將以為,刺殺張良,應速速行動。”
杜莎看著蘇劫說道:“夫君,如今張良對燕國重要,燕國上下必然嚴加防范,而秦國黑冰臺已然沒落多年,未必有合適之人謀事,而妾身的族人多不為燕所知,行動隱秘,身份無疑,這刺殺張良之事,就交給妾身去做吧。”
蘇劫看了看眾人,又拍了拍杜莎的手。
笑道:“夫人莫非忘了,張良身邊可是有一個劍圣的,若是不出我所料,張良必會受劍圣護得周全,夫人麾下難道有人能勝過蓋聶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