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棕色的軍馬從煙塵中沖殺而出,身后立刻出現秦國的追兵,面前的二十余人看著沖出的戰馬,身邊還捆著一把巨刀。
不知什么時候,李牧將手中的巨刀捆縛在戰馬的身側。
大家聽刀的托刀聲,居然是戰馬自己拖出來的。
贏信深吸一口冷氣,本能要后退。
秦卒一時間拉不住韁繩,左右一看,還在尋找李牧的身影。
忽然,眾人不知的一個角落,李牧一人兩騎,以雷霆般的速度殺了出來,恰好躲開了所有的秦卒,出現在了贏信的側面。
此刻。
眾人都明白了過來。
李牧利用胡服騎射的能力,利用了煙塵,麻痹了秦軍的追擊,悄然之間,換了一匹馬,放棄了一匹馬!
贏信提起寶劍,道:“攔住他!”
身邊最后兩個盾牌手直接架起了手里的盾,攔在了贏信面前。
李牧大笑,道:“豎子受死!!!走你!!!”
其他百余人,是被灰塵彌得昏頭轉向,根本來不及救援。
李牧抓緊了韁繩,從腰間取出一個繩套。
繩套被李牧直接執出,高高的拋向贏信。
而駕馭的戰馬直接從贏信身邊奔騰而過,讓兩個舉盾的騎兵一陣愕然,贏信心膽俱裂,恍惚間,繩套直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牧一拍韁繩。
烈馬奔騰的力氣頓時少了幾分。
蘇劫等人紛紛大驚道:‘套馬繩!’
不錯,這正是套馬繩!
不過,此刻套馬繩直接被套在了贏信的脖子上,贏信手里的劍直接飛了出去。
兩手本能的緊緊抓在脖子上。
臉色頓時一片通紅。
宗室等人一個個驚愕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百姓們更是鴉雀無聲。
呆滯的看著策馬不停的李牧,身后的贏信拼命的掙扎,身體在泥土里拖出長長的痕跡!
嬴政驚嘆道:“如此本領,寡人依舊小看了先生!”
這樣的動作,別說是沒上過沙場的百姓,就是真正征戰沙場的將軍,亦知道,這簡直就是萬軍從中直取上將首級。
雖然略略有些夸張,但是,以一人之力,生擒主將,尤其是馬戰!
嘆為觀止。
楊熊看到這一幕,兩眼只能瞪大。
他知道,換作自己,怕是也是這個結果,看著李牧策馬跑了過來,身后托著還在掙扎的贏信,頓時大笑,可嘴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激動的嗚嗚之聲。
百余秦卒已然呆滯了。
畢竟這是校場,主帥被擒,就等于輸了。
此前楊熊被秦,他麾下的士卒也就紛紛退了。
看到這里,一個個面色通紅,悲憤羞愧的垂頭不已。
主帥活生生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一個人給直接抓走了。
若是在戰場上,李牧那一套,足以將人脖子給拉斷!
秦人尚武。
秦人好械斗,更喜歡舉族械斗。
此時一個個是心中激動,又澎湃。
他們不知李牧還不能算秦將,此刻卻以為李牧乃是秦國的將軍,見此情形,一個個大喝道:“大秦武威,大王武威,將軍武威!!!”
套馬繩,在西漢和后世的滿洲國,是常用的手段,可謂是讓其他人聞風喪膽。
李牧此刻,頭上也密布了汗跡。
他將贏信拖到楊熊旁邊,便下馬,熟練的將贏信五花大綁,贏信在其手里,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李牧將楊熊嘴巴松開,再將贏信扔在了他旁邊!
此時,贏信面色紅透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得,連抬頭看李牧一樣都不敢,而楊熊則是嘲諷的說道:“本將說的不錯吧,你也與本將一樣了。”
贏信聞言,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李牧看都沒看兩人,而是用手一吹,那戰馬便回到了李牧身邊,李牧拍了拍戰馬的腦袋,將其身上的巨刀放到了自己的戰馬身側。
嬴政看到這里。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瞥了一眼灰白面色的熊啟,問道:“相邦,寡人的老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