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關有渭水,長白關有鴨綠江。
皆是得天獨厚的位置,這如何不讓燕國有信心了。
“報,前方軍情來報!”
群臣頓聲看去。
傳訊使目露激動的光芒,直接跑進了大殿,“大王,前方戰報,丘林赟單于已然攻克了陰山南北六百余里,敕勒川戰線已然盡數被收復。”
滿堂嘩然,一個個面露喜色。
姬丹更是直接雙目躍然閃耀,直接問道:“那雁門關如何?”
傳訊使立刻說道:“回太子,秦將蒙恬并未與之交戰,而是緊鎖關口,不過,蒙恬亦曾嘗試派出探馬前往陰山刺探軍情,可都被丘林單于提前發現,并未讓秦軍的斥候深入草原,如今對秦國來說,屬于敵情不明,雁門雖未大亂,但也日日如芒刺在背,一旦日久,到時秦軍必然慌亂,丘林單于便可開始試探性攻城。”
姬丹連忙點頭,笑著點頭道:“也就是說,我易水,督亢的守軍,便可坐山觀虎斗,秦國北有胡人威脅,東邊也會顧及我燕國的大軍。”
斥候頓時說道:“太子所言極是,正是如此!”
一時間,朝堂大笑起來。
至于秦國的援軍,天下都知道,如今秦國的勢頭雖然盛,但糧草,兵員都已到了極限,尤其是韓國魏國曾經的土地,更是大興土木,防患余孽,豈敢輕易動的。
也就是說,雁門關關系到函谷關以外秦國所有的土地的安危。
雁門一亂,則雁門關南部的土地都會受到威脅。
姬丹側過身,對著姬喜拱手道:“君父,此等國策,乃是出自張良之手,張良更是早早的言重了今日的局勢,放讓燕國有復興之兆,此人當真不世奇才,姬丹請君父重賞張良。”
姬喜聞言,不由點點頭,道:“張良如今在你門下,你亦自行著辦,君父一應準允。”
“多謝君父!”
太子府。
姬丹高興的大擺宴席,趙成,張良,樊於期,秦舞陽皆都到場。
姬丹率先舉起酒樽,將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紛紛大喜,一個個看向張良,心中是滿滿的佩服。
今日的局面,若不是張良出的計謀,燕國上下怕是還在惶惶不可終日。
姬丹舉樽道:“諸位,于孤一同敬張良!”
樊於期等人頓時大聲喝彩,一個個舉起酒樽,道:‘我等敬公子良!’
張良心情也愉悅難言,舉樽于眾人道謝。
姬丹問道:“張良,我已和君父所說,此計能成,都多虧了你的獻計,君父準備賜予你燕國客卿之職,你意下如何?”
張良聞言,頓時惶恐。
客卿,這可是高位了,其余人等也都紛紛感嘆不已。
秦舞陽更是滿心愉悅,客卿那是有資格在朝堂上議政了,放在他國,那都是可比商君,蘇秦,張儀這等大才。
張良頓時起身道:“太子,張良年幼,豈擔得起這等大任!愧不敢受。”
姬丹聽完,也不意外,隨即問道:“公子良今年何歲?”
張良說道:“虛歲十七。”
姬丹大笑道:“戰國以來,少年英才不知幾多,齊國魯仲連十一歲有千里駒大名,往來請教者不知凡幾,更不乏各國貴胄,甘茂嫡孫甘羅,當年五歲,便能過目成頌,為呂不韋的幕僚,天下皆知,公子良十七,卻能拯救燕國于水火,齊秦都能大賞這些少年英才,為何我燕國卻不能大賞公子良,公子良的威名將來必然能夠傳遍四野,到時,天下人又會如何說燕國?燕國賞公子良,一旦將來公子良真的名傳四野,只會讓天下的英才因此入燕出仕,如此來看,燕國因此得以強盛,張良你何來愧受?”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一個個贊嘆道:“太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