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秦國的相邦,變法改革,他是第一手抓,負芻這么一解釋,也確實如此啊。
隨即微微點頭。
道:“以你的意思,你認為,大王真的會考慮?”
負芻說道:“儒家持寬政,乃就事論事之寬,如此,秦法秦政方能拾遺補缺,日臻完善,使秦終成泱泱大國,王道儒家之仁政,確實秦法本體缺失之仁政,可是今日,武侯說的卻是恢復井田禮制之仁政,于儒家仁政還是有所區別的,今日所談的仁政,武侯口中之矛,非儒家之矛,武侯口中之盾,非儒家之盾,此乃武侯罵人之時,刻意曲解了。”
熊啟冷哼一句,道:“本相看,到是沒曲解,你來之時,于我說的是王道寬法,此乃以法為本,可今日殿前,孔鰱說的是王道御法,以王道為本,你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負芻也是面色有些尷尬。
最后才說道:“此乃卻是儒家有所失言,不過,兄長只需知道,大王必然會深深思量,否則,豈會將老師帶入宮中,這幾日,朝政必然會大議,兄長可要做足準備啊。”
“相邦,客卿李斯拜訪。”
門外,突兀的傳來一聲傳訊。
熊啟和負芻二人皆是一陣意外,按道理,這個點了,還來拜訪?
負芻道:“李斯?”
熊啟道:“此人乃是楚國人,初來秦國之時,乃是呂不韋門下的幕僚,后來,投奔了武侯,成為秦王的長史,如今已然貴為客卿。”
負芻驚愕的道:“客卿?看來,此人到是大有才學啊,不過,此人乃是武侯的人,此時來拜訪兄長這是為何?”
熊啟想了想,道:“怕是因為今日儒家之事。”
負芻道:“此人既來,必有大事,既然如此,兄長與之商談,負芻告退。”
熊啟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他又不知你是誰,若是不錯,此人必然是為寬法之事而來,你也不如聽一聽。”
李斯一進門,立刻笑道:“李斯深夜叨擾,事出有因,還請相邦恕罪。”
熊啟笑道:“客卿來相府,本相亦好生意外,不知,客卿此來所謂何重要之事。”
李斯看了一眼負芻。
熊啟笑道:“此乃本相的心腹幕僚,負芻,當其面無不可言。”
李斯心中一震。
若不是此前在武侯府知道這負芻身份,此時怕是還真不懷疑。
果然,儒家來到咸陽還真的找了熊啟。
既然如此,那今日白天,殿外的事,這熊啟,就不可能不知道了。
李斯立刻收斂心神,說道:“今日儒家殿前勸法,李斯深有所感,認為秦法已到了當變之時,相邦執掌朝野樞紐,若行變法,便因相邦而起,李斯此來,就是想一問相邦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