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作為秦開的孫子,在燕國也極有威望!
姬丹也不想秦舞陽去。
張良感動的看去,想要勸說。
秦舞陽卻阻止,對著姬丹說道:“張良刺秦,秦舞陽作為副使,才能讓秦國消除疑慮,對刺殺嬴政便多了一些把握,若是張良沒有得手秦舞陽也可助其一臂之力。”
樊於期頓時怒道:“不可,張良是張良,荊軻是荊軻!你若出手,至燕國于何地?”
樊於期立刻轉身,對著姬丹跪地道:“承蒙太子多年厚愛,燕國危難之際,在下豈能貪生怕死,兄長愿于張良同往,為除天下之患,有死而已,何懼之有!!!”
“兄長,你!!!”
別說是姬丹,就是他人都極為意外。
樊於期接著說道:“太子和張良,都有苦衷,若是這般,他人還以為張良是被太子所逼迫,可是,若是兄長前去,何人可說?這都是為了蒼生,還請太子答應。”
一時間。
姬丹感動的淚流滿面。
張良也不由看著樊於期,道:“張良,多謝了。”
……
堪堪暮色時分,燕國君臣終于抵達了事先約定的易水河谷。
張良和樊於期在青銅軒車的八尺傘蓋下遙遙望去,只見血紅色殘陽一片白衣隨風舞動,心中不由怦然一動。
只見河谷小道便都是白茫茫的一群人。
那都是相送的燕國百姓。
而太子丹和燕王喜的心腹大吏們也同樣白衣加身,白冠蓋頂,肅然聳立在河谷邊緣。
張良看到這一幕,不由生出一股悲壯之情。
張良忽然一聲大笑,道:“此乃荊軻之幸也。”
可是,整個河谷只有瀟瀟風聲,沒有人跟著笑。
姬丹從身邊的盤子上拿出兩盞酒,放在了樊於期和張良的手中,含淚道:“孤為二位壯行!”
張良久久未飲。
大笑道:“在下生于人世,從未有過祭祖,這酒,就讓在下敬給祖宗吧。”
他的目光遙遙看著南方的韓國。
終于有了一些哽咽,一樽燕酒灑滿易水之畔。
淚水涌流,張良片刻間,心頭一震,舉起衣袖一抹而過,隨即便和樊於期爽朗離開。
身后,燕國大使延綿一片,著著出了上谷!
風蕭蕭兮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