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族人如何看,單于如何看,草原上怕是永遠都抬不起頭來了!
牙西面色幾經變化,道:“二哥,你真會開玩笑!”
不等牙西話音一落,頓時怒罵道:“誰和你開玩笑!”
一句話,生生的將牙西的話給吞進了嘴里。
隨即,枯禾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厲聲道:“你們這些人,平日里的威風去哪里了,說我母族闕氏謀反,有去攣鞮而代之之心,在我枯禾征戰之時,謀害我的母族,暗中通敵,想要讓我被其他部落所斬殺,還有你,老三,說什么我枯禾要搶占父親的小妾,一個女人,就能扳倒我枯禾?最后怎么了,父親還不是將他送給了我,知道她怎么樣了嗎?敢聯合起來陷害我?被我剁碎了做成餅。”
老三嚇得是魂不附體。
“二哥,是我不對。”
“二哥二哥,弟弟知道以前錯了,以后絕不會于二哥為難。”
兄弟們紛紛出聲,雖然沒有那般低三下氣,但也是顏面全無。
枯禾看到這里,頓時大笑,厲聲道:“我枯禾今日就告訴你們,想要謀奪太子,你們還是省省心吧,若是再敢如以往,別怪我不顧父親的命令,將你們給剁碎了喂狼,今日,想要我消氣,想要我原諒,簡單,很簡單。”
枯禾指著尿盞,道:“要么今日你們跪下來,給我磕頭,支持我成為太子,要么,就喝了這酒,我枯禾便放你們走,若是兩條都不選!哼!”
枯禾直接將腰中的無上勇金刀拿出,一下執入地上。
意思很明確。
我背后還有無上勇,我的話,就是無上勇的話,誰違背,就用這金刀給砍死。
本相抵抗的幾個兄弟,頓時又氣又怒的相互看去,無上勇,單于,兩座壓在他們頭上的大山。
半刻之后。
三人便率先站了起來,來到枯禾的身后,道:“我等本就是弟弟,給哥哥磕頭算得了什么,二哥,以前是我們不對,請哥哥原諒。”
說完,兩腿一彎,以頭點地。
枯禾看也不看,道:“我聽不見!”
三人一咬牙,重重的撞在地上,生生磨破了血。
三人開了頭,另外幾人也終于不再猶豫,紛紛跪地,道:“請二哥原諒!我等以后,為二哥馬首是瞻!”
枯禾大笑。
聲音在大帳中回蕩,忽然,他猛然一轉身,看著冒頓,冷厲的喝問道:“冒頓,你呢?”
聲音肅殺,半點聽不到情誼。
草原上,何等殘酷,可見一斑!中原奪位,大多含蓄,冷箭頻出,而這里,枯禾簡直不作掩飾,說殺就殺。
冒頓兩眼冒火,緩緩的站了起來,兩眼半點沒有離開枯禾的眼睛。
枯禾同樣看著冒頓。
眾兄弟紛紛看去,老三緩緩道了一句:“大哥,算了。”
冒頓神色半點不變,雖不說話,但同樣讓枯禾有些壓力,冒頓紋絲不動,將手緩緩的伸向那裝滿尿的酒盞!
“……”
兄弟們都瞠目結舌!
大哥是長子,若是這般,以后如何立足,那就是攣鞮氏的恥辱。
枯禾看著冒頓端著尿盞,心中冷笑!神色冷然又不屑。
只見冒頓忽然一動,頭一仰,將滿滿的尿液一口飲盡,連半點作嘔的感覺都不曾表述。
其余兄弟紛紛傻眼。
冒頓飲完了尿,揚天一扔,將酒樽遠遠的拋開。
隨即,不作半點停留,在枯禾的怒極的目光中,直接走出了大帳!留下一眾跪地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