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惜不敢多言,只能微微點著腦袋。
不多時,帳外被掀開,只見走進來一個勇士,欒惜立刻躲到了冒頓的背后,冒頓冷言道:“枯禾讓你們來的?”
勇士收起了此前的輕視,而是道:“單于讓你去大帳。”
冒頓這才松了一口氣,頭曼確實不喜他,這一點,部落里誰都知道,可偏偏冒頓的勇猛也是族人們看在眼里,能夠一人斡旋在闕氏和攣鞮之間,豈會單單一個粗狂之輩。
等到冒頓來到整個部落中最大的帳篷。
此間,呼延顏,頭曼,還有上百大勇,攣鞮和闕氏的勇士早已落座,不僅如此,冒頓的那些兄弟也都紛紛入場。
見這番大陣,冒頓便知今日怕是有什么大事。
巨型部落攣鞮氏的大帳中,四面都是刀斧懸掛,動物的骸骨被制成了飾品,單于大位上,虎皮,熊皮編織成王座的裝飾,頭曼閉著眼安坐,看到人齊之后。
才伸出手,指了指末尾的冒頓,道:“過來!”
枯禾雖然經過呼延顏的提醒,知道父親讓冒頓成為太子,肯定還有其他目的,但是此時,見到頭曼居然破天荒的傳喚了冒頓,心中也萬分不是滋味。
不僅如此,此前那些被逼的下跪的兄弟們,各自都有所猜疑。
冒頓飲下枯禾的尿,都不愿屈服,就這份勇氣來說,他們心底深處也不有些欽佩的。
在場的大勇們,各個腰大膀粗,面目猙獰,紛紛將目光投向冒頓。
冒頓也不猶豫畏縮,順著頭曼的意思,來到了帳中,行禮道:“父親!”
頭曼忽然大笑,起身直接來到了冒頓的面前,道:“抬起頭來!”
冒頓不知頭曼有何目的,但也聽命抬頭正視這個從來都不在乎自己的父親。
頭曼對著滿帳的勇士說道:“冒頓今日之舉,諸位應該都聽說了吧!”
勇士們紛紛看去,不知單于提起這件事做什么,闕氏的人看著冒頓不由冷笑,“長子飲尿,于少子們下跪有何區別。”
頓時帳中哈哈大笑起來。
少子們紛紛面色羞愧,枯禾面色平靜,只想看看父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頭曼將冒頓腰間的彎刀拔了出來,細細翻看,道:“好刀,好刀!”
隨即,一道銀光,直刀嗖的一下,直接沒入了之前那說話的闕氏勇士的胸口。
勇士還未反應,就已看到胸口插著,冒頓的利刃,他指著頭曼半點說不出話,隨即眼睛一黑,癱倒在了地上。
很快,周圍的護衛,上前,從其胸口一拔,大帳上頓時被鮮血噴涌,染成猙獰的血紅,順便將尸體給拖了出去。
勇士重新將彎刀遞給了頭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