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馭雄鷹,在整個部落之中,只有冒頓能做到,這也就是為什么,冒頓被部落的族人視為草原神的化身。
雄鷹盤桓幾時,就要飛走。
忽然,異變突起,雄鷹的一面,忽然迎來一聲高亢的鳴叫。
只見,一只渾身斑斕如其一般大小的蒼鷹迎面撲來,對準了冒頓的雄鷹就是一爪。
其色澤和冒頓的雄鷹不同,身體大多被褐色的翎羽所覆蓋,鳥喙顯得更加細小一些,但兩足卻粗大一圈。
黑色的雄鷹似乎出現了一個停頓。
立即就被褐色雄鷹給一爪扣在了翅膀上。
只見其正要用喙啄向黑色雄鷹的腦袋。
黑色雄鷹急中生智,仿佛毒蛇一探,根本不理褐色雄鷹的功績,生生盯向了其鷹眸!
褐色雄鷹瞬時瞎了一只眼睛,灑落下來的血跡被風給吹散。
扣在黑色雄鷹的爪子頓時松了開來。
末了黑色雄鷹一爪子撕破了幾片羽毛,便飛快的逃走了。
眼看黑色雄鷹一擊就將這不知哪里來的褐色雄鷹給擊傷,忽然,天空之中,兩只同樣的蒼鷹帶著無比的殺氣迎面打來。
黑鷹似有靈智一般,根本不糾纏,死命的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若是細心的看去,則能發現,兩只褐色的雄鷹居然跟不上了。
同時。
在一處矮矮的土坡上,站立著一群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人,面如刀削,鼻梁極高,褐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天空,或者說是此前雄鷹搏殺的方向。
頭部帶著極為寬大的白帽,渾身上下被都一層層的衣服給裹著。
他忽然一個嘯叫,天上的三只雄鷹紛紛返回。
其中一只雄鷹,身受重傷,其右眼更是不斷的冒著鮮血,嘴里發出痛苦的嘶鳴。
其余兩只紛紛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嘴里說了一串聽不懂的語音,但旁人能感受到他的憤怒和心痛。
這三只蒼鷹便是他從遙遠的沙漠帶回來的。
乃是和他征戰的寶貝。
此前,拉赫曼忽然發現,居然在這個地方出現了和他一樣的寶物,便立刻升起了收為己有的心思。
向這樣的蒼鷹,如何豢養,非常艱難,在他的國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做到的。
往往一只就要培養十年以上。
嘉斯麗道:“拉赫曼,波斯的雄鷹,怎么會如此不堪一擊。”
說完,聲音里還略帶鄙視和調笑。
拉赫曼心疼又惱怒下,哪里還顧得上嘉斯麗。
他給蒼鷹敷了藥,便說道:“那是一只天生的獵鷹,和我族大不一樣。”
“天生的獵鷹?”
養鷹是非常困難的,真正的鷹獵流傳了幾千年,哪怕在后世各地的手法都不一樣,但是說到根本地方,都近乎想通,比如首先必須要養好鷹,第二步在訓好鷹,最后一步叫放鷹,聽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僅僅是在養好鷹的這一步,就又分為養活,養好,養熟,通過各種手法,提高對野獸的親和力,所以,不同的人,最后訓練出來是不一樣的。
而養活又分為洗浴,開飲,開食,非常的困難和講究。
像波斯善養鷹,大致的流程是一樣,只不過方法不同。
但是,在其中有一種特殊的例子,就是一個人天生親和野獸,這樣的人,百年難得一遇,尤其是在波斯這個國家,那都是稱為是神的恩賜。
時才的蒼鷹,根本就沒有經過什么特別的訓練,大多都是憑借著本能。
那么還能被人駕馭,就只有一個原因,鷹是因為一個人,成為了天生地養的獵鷹,那其根本就不在于鷹,而是人。
這樣的人,居然在這片草原上?
拉赫曼舔了舔嘴角道:“天生的鷹獵者,那是神的恩賜,這個人,我要帶回波斯!”
眾人自然清楚,這樣的人對波斯的重要性。
那是可以決定戰爭的。
一旦將這個人帶回了拉赫曼的家族,其家族必然可以更加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