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部落外的一處馬廄,乃是勇士們停放戰馬的地方,此時,偌大的馬廄燃起了巨大的火光,星星之火,頓時一燎原之勢開始蔓延。
守衛馬廄的勇士立刻從昏睡中驚醒,一個個嚇得紛紛開始搬弄水源。
然而,戰馬開始不安,忽然,一處馬廄坍塌,木梁砸在馬匹的身上,讓數十匹戰馬開始亂串,因為有了缺口,立刻便有一匹匹戰馬開始不受束縛的往外奔騰。
一時間。
整個馬廄一片大亂。
勇士們紛紛從部落內沖了出來,一邊大吼著咿咿呀呀的話,一邊拿這套馬索,想要捆縛起四處亂奔的戰馬。
然而,因為黑夜難以遠視,許多戰馬都逃往了看不見的黑夜之中。
然而,對月氏族人來說,戰馬逃到草原上,不是什么問題,等到天亮了自然會回來,或者排除去一些人馬都可以抓回來。
于是一個個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滅火上。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漆黑夜色下,一匹鮮紅的戰馬,拖負著一道趴在馬背上的身影,乍一看,還難以看到這上面還有一個人。
冒頓渾身緊張的僅僅抱在馬背上。
不時抽出一鞭,在馬背屁股上猛的一抽,這匹馬,乃是汗血寶馬。
其腳力自然是無可匹敵。
此時,黑夜下難以視物,冒頓不敢點燃火把,只能順著方向直行奔騰。
草原上的黑夜,漆黑的難以看到。
然而,天上的蒼鷹,忽然一聲鳴叫,讓冒頓瞬時認準了方向。
就這般,走走停停。
冒頓小心翼翼的逃了百余里。
終于,天色已然見到了初曉,大地重新被點亮。
冒頓在河邊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又用清水抹了一把臉。
便立即騎上了寶馬。
正準備離開,忽然,他回頭一看,只見遙遠的天際下,一陣狼煙滾滾。
冒頓心下大驚失色,他知道,那是月氏的追兵。
月氏的反應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
冒頓目下不敢耽擱,只能用兩腿一夾,讓汗血馬朝著東方開始奔騰。
然而,等冒頓行了幾十里后。
愕然發現身后的追兵,不僅沒有被甩開,反而,越來越近,這才注意到胯下的寶馬經過了一夜奔騰,沒有半點停歇,已然有些無力。
至于追兵,自然肯定會駕馭兩匹馬用以交換。
冒頓不敢耽擱。
關乎自己性命,只能憤然的不斷用皮鞭重重的抽打著坐下的馬匹。
冒頓的雄鷹見冒頓的速度開始緩緩跟不上。
幾番輾轉,又重新飛了回來。
忽然,騎兵于冒頓中間的距離已然相距不到二十里,就說這個距離,已然可以說是在劫難逃。
冒頓策馬停住,轉過身,看著月氏的追兵!
因為距離已然靠近,現在一看,月氏可能是提前發現了他的逃離,所派的人馬只有三百人。
三百輕騎,自然非常快。
為首的人,一見冒頓沒有在繼續逃跑,厲聲喝道:“攣鞮太子,你敢趁亂逃出我月氏,你可知這是要讓我二國重新陷入戰火?”
冒頓策馬持刀:“有人要害我,我怎可留下任你等宰割。”
勇士變色,問道:“月氏之內,誰敢害你?”
冒頓也不遮掩,說道:“我乃是攣鞮太子,被迫成為月氏的質子,我弟素來不服我,欲要取我而代之,昨日,他率人度過了石盆谷,四處虐殺月氏族人,此事,必然會讓月氏殺我泄憤,我冒頓,豈能坐以待斃,兩國戰事,相互殺伐,我無話可說,但我冒頓,尚未征服中原,豈能如此枉死,任你等魚肉,要死,我也不會死的如此屈辱,你要抓我,休想!”
“什么?”
“攣鞮攻打月氏?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