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死死的看著手里的鳴鏑,道:“我懂了,我懂了!!!”
博亞幾人紛紛看去,見冒頓神色極為激動。
然而,冒頓確實想到了殺頭曼的辦法,若是按照他的預想真有可行性,那這騎兵中,即便有頭曼的眼線,那也根本不可能阻擋得了他。
博亞卻說道:“太子可是想到了殺你們國王的辦法?”
冒頓看著博亞碧藍的眼睛,說道:“在驛站的時候,那個秦國的貴族,其實早就告訴我了辦法,到底該怎么殺掉我父親,只是,我現在才想到,如今一想,那個秦人看的真遠啊,可是,他不知我的身份,為什么會給我這個?莫非真是巧合不成。”
鳴鏑居然是他行動的關鍵。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雖然,確實是蘇劫刻意提醒他,但在冒頓看來,這只能是巧合,否則,是說不通的。
“秦國,秦國!”冒頓看著遙遠的西南。
“或許將來,當面一問,便會知道了。”
說完,冒頓便命人吹響了號角,山谷里還在廝殺的勇士聽到了長鳴,這才一一返回,有的看著手里不多的獵物,更是抓緊時間,想要搶在大軍回去之前,在多殺一些。
有一就有二。
一時間,連吹三次號角,才勉強讓整個山谷的勇士來到了谷口。
冒頓帶著大軍,不滿的呵斥了半天,說了一句,明日再選,便轉頭朝著單于庭而去。
身后的嘉斯麗問道:“殺了你們的國王,你就不怕這些人殺你?到時,我們可護不了你。”
冒頓冷笑道:“我已有了辦法!斷然不可能出現你說的情形。”
冒頓的話讓嘉斯麗和博亞紛紛吃驚。
弒殺的國王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難以見到的,是殺了人,還能安定局面的國王,這樣的人物,就是在西方,都是威名赫赫的大帝。
冒頓連夜。
命人用刀劍削了幾根動物的骸骨,做成了和蘇劫贈送他的鳴鏑一個模樣的箭矢。
夜晚,冒頓將自己新制的鳴鏑對著天空一放,頓時長長的鳴響劃過天際,冒頓終于揚起了嘴角,隨后,神色越來越冷。
次日。
山谷狹道之中。
嘉斯麗博亞一如既往,護衛在冒頓的左右。
能讓兩個無上勇親自護衛再側,就連當初的枯禾,也斷然沒有這樣的待遇。
冒頓策馬來到了陣前,看著五千騎兵,大聲的說道:“今日,我們殺狼,不過,不能像以往那般殺。”
勇士們紛紛看去,最后說道:“太子盡管吩咐。”
冒頓將準備好的鳴鏑取了出來,道:“我的鳴鏑射中的方向,就是你們的目標,凡是不射或慢射,又或是不按鳴鏑方向射殺的人,一律按照違抗命令論處,當場斬殺!而最先射中三次者,為你們這一路人馬的大都尉。”
勇士們聽完。
先是一愣,這樣的軍令,到是頭一次聽見。
草原上,講究的就是騎射,自然是哪里有敵人射哪里。
可現在一聽,若是射得慢了,還要殺掉。
不過,既然太子的命令已然下了。
斷然沒有違抗的命令,不就是射箭嘛。
頓時,山谷內幾千馬匹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