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屬于秦國,北方屬于匈奴。
兩國對立,形成割據之勢。
嬴政環視一圈,問道:“諸位可有對敵之策?”
此時,事情來的過于突然,群臣此時腦袋還在嗡嗡作響,如何有對應之策,而且,此次匈奴來勢洶洶,一旦真的開戰,必然是一場惡戰。
熊啟立刻走了出來說道:“大王,我秦國連戰四國以后,獨坐中原以北,如今,更是以一國之力以長城抗拒北方,此番,匈奴來犯,必然是看準了,中原戰事不定,朝局未穩,以臣所見,應該立即調整當下之策略,先行對抗匈奴,再言伐楚。”
熊啟的話,無疑讓人紛紛附和。
不打楚國,楚國絕對不敢攻打秦國,可是匈奴不一樣,這是已經打到了眼前。
李信一聽,立刻站出來,說道:“臣,不認同,臣認為,匈奴雖來,但絕難危急秦國,若是先行攻打匈奴,則秦必危。”
熊啟驀然看去,道:“李將軍,此事,非爭功之際,當分清主次。”
李信道:“末將豈不知關乎國家危難,怎敢爭功?”
嬴政問道:“莫非,李將軍認為,匈奴不足為患?”
李信說道:“陰山之南,本是多爭之地,然而,陰山是否在秦國手中,決定不了塞北的戰事勝敗,塞北之重只在一處,便是河套,河套不失,中原不亂,末將認為,匈奴即便攻下陰山,也威脅不了雁門關,其目的,必然是為了河套而來,然而,河套早已歸屬我大秦,此地更是駐扎二十萬大軍,銅墻鐵壘,對于善游擊的匈奴來說,我秦軍只守不攻,其難以掠奪寸土之地,以末將所看,匈奴雖又威脅,但其害不及關內,整個長城西有蒙武將軍,中有李牧蒙恬,有此三人,關內斷無安危。”
嬴政聽完,不由微微點頭。
李信接著說道:“而滅楚則不同,如今,中原格局已然一變再變,跟不上格局,便會失國,我等如今便是乘著楚國未穩,直插壽春,楚國必難防范,可一旦秦國改變策略,先行攻打匈奴,則給了楚國喘息之機,有了如此多的時間,其必然會部署周全,防范秦國,隨后,一旦秦國在北方無法建功,楚國若是乘機一旦北上,秦便腹背受敵,實則,攻北,秦無好一處取利,攻南,則可一定天下。”
“末將以為,李信將軍言之有理!”
“末將附議!”
朝堂上的新銳將軍,紛紛出言。
熊啟怒道:“將軍此言,也未免將秦國的社稷太過于兒戲!”
熊啟對著嬴政道:“大王,匈奴南下,攻取東胡林胡之地,此番,更是占據陰山以南,整個長城以外,只有河套一地歸屬秦國,這一點,想必便是眾位認為匈奴不足為當下大患的道理,然而,臣卻以為,諸位將軍怕是都有些求功心切,忘記了長城的一些地方,而這些地方若是忽略,便等于將北方之患自蒙雙眼,攻伐楚國必成大患!”
嬴政頓時道:“相邦所言,乃是指陰山藍田,以及易水長城?”
群臣恍然大悟。
熊啟道:“不錯,若是以往,三處長城,分屬三國,三國各自為陣抵御胡人,而藍田大營,易水大營,更是守衛長城缺口合計也有一千余里,如此狹長的空缺,如何能知曉匈奴此番不會乘機攻來?若是我秦國先行攻楚,而不解決北方大患,一旦匈奴入關,攻破兩處缺口,整個天下,將會陷入何等動亂,到時,我等便是千古罪人。”
李信聽到這里,不由憤然怔色。
然而,熊啟所言的也是實情。
要知道,整個長城都是秦人在鎮守,兩處缺口還有兩處大營不敢擅動,河套大軍更加不敢調動。
不說薊城,韓國,魏國等地四處都有秦人的兵馬需要駐守。
如今,二十五萬大軍征伐楚國,也是從各個地方調遣而來。
可當下,如何敢動?
嬴政無奈,說道:“相邦言之有理!”
熊啟一聽,那心里是一個大樂啊。
楚國就這么得救了?
別說是他,就是孫臏復生,如今怕是都沒辦法了吧。
此時熊啟不自覺的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蘇劫。
然而,嬴政象征性轉而看向蘇劫。
問道:“太傅……”
蘇劫不等嬴政說完,便說道:“哦,對了,大王,今日朝會言事突然,正好有件關于匈奴的事情,臣還尚未來得及于大王說,恰好,今日將軍們都在,不如一同看看,若是妥善,匈奴到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熊啟嘴角抽搐!
心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