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稷下學宮。
已然非今日之稷下學宮。
實則,在君王后晚年時期,稷下學宮便已然名存實亡。
學宮中多是東海方士,追求長生不老。
如今的稷下學宮,更像一座醫館。
蘇劫獨自下了馬車,讓人不可靠近。
一干侍衛,頓時將整個學宮給圍住。
百姓們紛紛促足。
蘇劫,一步步的踏上階梯,此時,沉穩如秦公,也不禁惆悵萬般,忐忑萬般,心切千萬,愧疚萬千。
蘇劫輕輕一敲大門。
便立在門口巍然不動。
半天之后,再次欲敲,只見大門被打開。
蘇嬋一身儒服,手里還持著一卷竹簡,見到蘇劫的時候,神色微微驚愕,隨即便歸于平淡,稽首道:“先生好!”
蘇劫顫顫的想要伸出手,卻猛然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來。
轉而說道:“朝夕讀書,不負韶華!難得!”
蘇嬋聞言,愕然一愣,嘴中跟著念道:“朝夕讀書,不負韶華!!先生學問真高!”
隨后接著問道:“先生,可是來拜會父母親?”
蘇劫微微點頭。
蘇嬋面露為難說道:“這!請先生原諒,父親母親很少見客人,蘇嬋不敢獨自做主張賓,到是讓先生白來了一趟,不過,先生既然到訪,若是蘇嬋不予接待,不合禮數,若是先生不介意,讓蘇嬋略盡招待之事,不知,先生可愿入內?”
蘇劫點了點頭,說道:“好!”
玉蟬兒不見人。
蘇嬋不敢做主,卻道人遠來,又不敢真的拒之門外,也算行舉有度,玉蟬兒教子有方。
此刻,兩眼卻泛出水光。
“先生請!”
大門輕輕闔上!
二人來到了一處廂房中,輕掩的門檐被蘇嬋打開,邀請蘇劫入內。
蘇劫定眼看去,各種書畫掛滿了墻上,案幾左右的書架擺放著一卷卷的書簡,面前的書案上,擺放著一張秦箏。
蘇劫分外眼熟。
這不就是當年自己在臨淄時的那一展。
蘇嬋對著蘇劫說道:“還請先生先行入座!學宮中沒有酒水,無法招待先生,不過卻有母親精心釀造的茶水,飲之神清氣爽,還請先生品嘗。”
蘇嬋端來了一個玉壺,輕輕的放在了蘇劫的面前。
蘇劫一飲。
腦海里頓時滿滿的玉蟬兒。
忽然看向秦箏,道:“秦國十二弦箏,你身在齊國,何以會此技藝?”
蘇嬋面色一紅道:“家母所授,蘇嬋能彈一二,離會此技藝,距離尚遠!”
蘇劫笑道:“你的才名,傳頌臨淄,比之秦國甘羅,也算并駕齊驅,我也好奇,日前匆匆一聞,難以窺得全貌,不知可否彈奏一首,讓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