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的心頭火熱,此時聞言,不驚反喜,因為此人沒有一口拒絕!那便是當真有戲!
陳離接著問了一句:“在下知道,這秦宮之中,也有奇人異士,莫非他們便束手無策?”
趙高一聽,頓時說道:“夏無且?”
夏無且,也算奇人!
其乃是太一山之門下,醫術驚人!
趙高嘆了一口氣,道:“不錯,若非夏無且,夏憂憐,先王怕是早就一命呼呼了!能續命今日,已是奇跡!但即便是夏無且,也說,救治之法已然失傳!他也無能為力!”
當趙高說出已然失傳的時候。
精明如趙高,都沒有注意到陳離的眼神深處的幽光一閃而逝!
趙高說完,接著問道:“先生,這奇癥可有救治之法?”
陳離說道:“這?!!”
見陳離猶猶豫豫,趙高兩眼駭然睜大,急切的說道:“先生,還請先生有話直言,若是實在無能為力,在下也絕不責怪!!!”
陳離看著趙高的模樣,說道:“都言中車府令乃是大忠之人,在下又豈敢隱瞞!”
趙高起身,激動的拜下:“懇請先生賜教!”
陳離說道:“天下木僵之癥,之所以因人而異,乃是因為,此癥分為四癥,三癥為絕癥,一癥為奇癥,若是這奇癥,或可醫治一二。”
陳離說到這里,趙高在無懷疑。
“還請先生詳說!”
陳離說道:“木僵四癥,其一神魂之僵,其二心魂之僵,其三體疾之僵,此三癥,前二者乃是心疾,后者為發膚之疾,此三者,斷無藥石可醫,生死由天。”
神魂之僵,用后世的話說,便比如精神方面的。
心魂之僵,便是比如后世的抑郁形成的。
所以陳離一說,趙高便立刻明白了,這都是心病和一干因素造成的!
至于發膚之疾,便是指肢體上的病癥,能造成木僵之癥的,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頭顱里!
這樣的病癥,同樣無藥可醫。
也算是三大木僵癥中,病理最危險的。
“還有一種呢。”
陳離說道:“最后這一奇癥,便是藥理性木僵!因為服用了某種藥物,而造成的木僵之癥,此癥,還有些辦法。”
趙高聞言。
頓時大喜過望!!!
身為秦王的近臣,子楚如何成這般模樣。
雖然其中具體的原因,他不能盡知,但是,他卻知道,絕對不是前三者!
如果不是前三者。
那就是第四者。
陳離轉過頭,說道:“然而,即便是第四者,也要看具體情況才知!所以,在下也不敢于府令將話說圓。”
趙高聽道這里。
已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如果,他真的能治好子楚,那對他來說,尤其是在這天下一統之后,將獲得極大的好處。
也許,可以通過殘缺之身,位列朝班都有可能。
趙高連連說道:“先生能這般,已然大出我的意料,既然如此,懇請先生助我,我趙高絕非忘恩負義之輩,若是治不了,趙高也定會重禮相謝,若是治得好,其中利害,不需趙高多言了。”
……
次日。
嬴政酒醒,一如既往,本能的叫喚了一句,上朝吧!!
話音一落,這才想到,如今天下已然大定,李斯,王綰都在忙著制定新的典章,不由嗤笑道:“寡人,寡人都有些不習慣了!”
隨即,嬴政便略作梳洗,便對侍女道:“去給母后請安!”
輕裝疾行,嬴政到沒有因為醉酒而感到半點倦意,反而神采碩碩。
甘泉宮中。
母子二人坐在了一起,再次聊了下瑣事,嬴政道:“多少時間,政兒都沒能和母后這般坐在一起了。”
趙姬說道:“現在,不止是大王,這天下臣民王后,千千萬萬日,也都如我母子二人一般!惟愿這太平盛世,能夠長長久久!”
嬴政正色點頭,說道:“為了能夠如此,政兒將會窮盡畢生之力!”
嬴政忽然轉頭說道:“母后,多年來,天下紛爭不絕,天下臣民無一日不惶惶不安,如今,好不容易太平,母后又常年呆在宮里,實乃政兒之不孝,政兒尋思,等到大朝之后,想讓母后去整個秦國四處看看,不知母后意下如何,以紓解心緒。”
趙姬聽完,先是一愣,隨即不由面色一黯,道:“政兒心里有母親,母親已然萬般高興,母后多年在宮中習慣,這長途跋涉,母后卻無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