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李女王彈了。
正是因為大齊國目前出了一個張百公,名義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人稱“九千歲”的權宦。
李女王想要地位穩固,必須要鏟除掉張百公,也必須要人手,而奇人張寧,便落入了李女王的眼中。
這是張寧的猜測。
此女可以為了榮華富貴,放棄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險惡時,又可以不恥求人,絕對是功于心計,且臉皮及厚。
張寧不喜歡這個女人。
李女王雙眸中閃現少許哀怨,嘆道:“我與寧公子許久不見,卻也生份了。想當年我與寧公子與元霸相交,卻也是輕松快樂。”
“今時不同往日。”張寧淡然說道。
李女王眸中哀怨更濃,說道:“寧公子可知道元霸在什么地方?”
“不知。”張寧搖頭道。
“若是元霸在,我不至于如此。”李女王又說道。張寧心想這倒是,如果李元霸在這里,哪怕舊情人已經飛走,李元霸仍然會襄助一臂之力。
情種之所以叫情種,那是因為癡情。
李女王很了解李元霸,所以能拿捏李元霸。但是張寧卻不是李元霸。
所以張寧沒有說話,只是冷淡看著李女王。
李女王深夜找張寧來,當然是有目的,目的與張寧猜測的一致。她本想勾起張寧記憶,聲淚俱下的向張寧哭訴。
但再三試探,見張寧神色冷淡,便知道此人心腸比李元霸硬多了。既然論私情不成功,那就以公。
李女王想到這里,便說道:“寧公子既是朝廷中人,那么對于現在張百公挾持天子,號令百官,誅殺忠良,脅迫功臣,有什么看法?”
“沒什么看法。我張家世代是朝廷下人,看管天牢的。這大齊國的皇帝換了,甚至是齊國完了,也與我張家無關。因為不管是誰當皇帝,皇帝總要人看管牢房。”
張寧說道。
這條路又走不通,李女王便又換了一套說辭,說道:“大齊已經傳承千年,天下承平。如果張百公犯上作亂,外有忠臣,皇親起兵,天下立刻大亂。寧公子是天下奇人,又心性高潔,難道能眼睜睜看著天下陷入兵亂之中嗎?”
“我不是沒讀過書。”張寧說道:“天下皇朝沒有不敗的道理,一朝換了還有一朝。今天我阻止了天下大亂,過個百年甚至幾十年還有天下大亂。我就算心懷天下,也管不過來,更何況我心腸未必有你說的這么好。”
不管李女王多方試探,從公從私情中打算拉攏張寧,揚刀誅邪,將張百公斬落馬下,但是張寧卻是無動于衷。
李女王沒辦法,只能說道:“寧公子曾經答應過我,幫我辦一件事情。”
“今非昔比,您可是太后。”張寧直言說道。
如果李女王還是他嫂子,張寧二話不說,提著柳葉刀去找張百公麻煩。
但是李女王如果是張寧的嫂子,那就不會要找張百公的麻煩了。因為李女王是太后,所以要找張百公麻煩。
李女王見張寧油鹽不進,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眼眶泛紅,淚珠在眸中打轉,輕泣道:“我與兒子孤兒寡母,走投無路。請寧公子垂憐!”
不得不承認,李女王確實是很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