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秀見此既好氣又好笑,這張躺椅是張安世的,自從張安世去世之后,這搖椅便被張寧給放在倉庫內了。
自從張寧辭了差事之后,整天沒事做,便搬出這張搖椅來,成天在院子內搖搖晃晃。
“張哥哥,牢人那么好的差事,你辭了干什么?現在成天在家閑著,多不好。”柳秀秀埋怨道。
一邊埋怨一邊很熟練的進了張寧的房間,將張寧的被褥整理一番抱出來曬。
“秀秀,我的被子就不用曬了。我晚上不會冷的。”張寧答非所問道。
柳秀秀瞪了張寧一眼,自顧自的繼續曬被子,然后有些不高興的離開了。小妮子與張寧青梅竹馬,素來以張家未來媳婦自居。
張寧平白無故辭了祖傳的差事不做,她可不高興了。
張寧看秀秀不高興了,但也不打算解釋什么。因為這小妮子脾氣很好的,生氣不會生很久。
柳秀秀回到自家后,來找柳母訴苦。柳母正跪坐在織布機前織布,柳秀秀坐到柳母的身邊,苦著一張小臉道:“娘,張哥哥好端端的辭掉了牢人的差事。現在成天游手好閑,這可怎么好。”
“這人還沒過門,就想著未來怎么過日子了。”柳母取笑道。
“哪有。”柳秀秀雙腮泛紅,眼神閃躲。
柳母搖搖頭笑著說道:“你張哥哥有些門道,忘記前些日子張家大門前達官顯貴不時登門而來的事情了嗎?你張哥哥就算辭了差事不做,這輩子也餓不死的。”
柳秀秀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氣餒道:“雖然餓不死,但是人生在世總應該有目標啊,他成天坐搖椅,曬太陽,太荒廢了。”
“這倒也是,等過幾日讓你爹去探探口風,看小寧有什么打算。男子可不能成天游手好閑。”柳母想了想點頭說道。
“好。”柳秀秀點頭道。
母女二人談了一陣后,柳母臉上露出擔心之色,說道:“按照往年,你姐姐二月便會來齊都看望我們,現在已經是三月了怎么還沒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柳秀秀聞言也露出擔心之色。
剛念叨著,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并聽見了柳球球的聲音。
“爹娘。”
“大姐回來了。”柳秀秀開心的蹦了起來,連忙出去開門,柳母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之色,起身走了出去。
柳秀秀打開大門,果然見到了柳球球,王妙春,虎頭。
“姐姐,姐夫。”柳秀秀高興的叫了一聲,然后亮晶晶的看著虎頭,雙手展開叫道:“虎頭。”
虎頭卻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柳秀秀,往柳球球的懷中縮了縮。
“這孩子以前不是很活潑好動嗎?怎么現在膽小了很多?”柳秀秀很奇怪道。
柳球球之前還在馬車內抹淚,這會兒卻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聞言笑著說道:“昨天晚上忽然聽見夜梟在叫,受了一點驚嚇。”
“膽小鬼。”柳秀秀聞言伸手點了點虎頭肥肥的臉蛋笑著說道。
“咳咳咳!!”這時候王妙春忽然咳嗽了起來,柳球球連忙拍了拍王妙春的后背,對柳秀秀道:“秀秀,家里邊有熱水嗎?”
“我去燒。”柳秀秀這才發現姐夫臉色似乎不太好,連忙說道。柳球球則抱著虎頭與王妙春一起進了宅子,五個家奴則是搬著禮物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