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張百公的另一個身份,陳青鱗。
朝廷中知道這個身份的人,只有金長恨。
“這位是公公的刺客,名喚“甲一”。武藝十分高強。這一次長河州內的江湖人太多,公公怕我一個人鎮不住,便派遣了甲一過來幫我。”
金長恨解釋了一下,然后詢問道:“情況怎么樣?有楊血山的線索嗎?”
“沒有任何線索,楊血山流竄到長河州之后,立刻銷聲匿跡,不留痕跡。”張伯崖信了這解釋,然后搖頭道。
“錦衣衛,東廠,巡捕房,普通捕快。這么多人,竟然找不到一個楊血山?”金長恨微微皺起了眉頭。
“下官無能。”張伯崖露出了尷尬慚愧之色,拱手說道。
“公公在北方八州布下天羅地網,但還是被楊血山給逃了。這楊血山確實是有些能耐,一時間沒有找到倒也不必計較,繼續找便是,他能隱藏,但絕逃不出長河州。只要他在長河州,那就一定能找出來。現在的問題是,長河州到底有多少江湖人?”
陳青鱗開口說道,細聲細語,甚是溫柔。
張伯崖感激看了一眼陳青鱗,要不是陳青鱗解圍,他少不得要得一籮筐訓斥。呼吸了一口氣,張伯崖說道:“根據各方情報匯總,天榜上的高手來了一位,地榜高手來了二十九位,其他想要渾水摸魚的天境高手多不可數。”
“這樣的武力,都能明攻齊都了。沒想到血河神教覆滅多年,余威卻仍然如此凌冽。”
金長恨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此時此刻,仍然覺得吃驚。
“不過江湖中人人數再多也不過是一盤散沙,豈能是我朝廷的對手。傳令下去,繼續搜捕楊血山。不管是誰攔路,全部格殺勿論。”緊接著,金長恨便又森然道。
“是。”張伯崖應聲道。
隨即,金長恨,陳青鱗便在這州牧衙門內住下,而這州牧衙門徹底成為了朝廷在整個長河州的指揮中心。
大批的錦衣衛,東廠番子,捕快出動,密切搜索楊血山的下落。而江湖中人,更是源源不斷的從各地趕來。
其中的高手也一日比一日多。
如此又過去了十日,但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上的人都沒有找到楊血山的下落,楊血山仿佛是一滴雨落入了大海之中,再也找不到痕跡。
這日山柳城難得的見到了一個艷陽天,驅散了空氣中的濕氣,讓人十分的舒服。
不過這山柳城內反而行人越來越少,就算有也是來去匆匆,取而代之的是大批的錦衣衛,東廠番子,捕快,還有江湖人。
朝廷乃是齊國霸主,盤查起來卻是簡單粗暴,與江湖人起了不少沖突,發生了許多流血事件。
但基本上都是江湖人輸了,丟了性命。這讓城內的江湖人低調了許多,如果遇到朝廷的人盤查,便盡量配合。
江湖人也甚少在城中走動,多聚集在城中的酒樓客棧青樓內。
其中有一間叫做“鯉魚閣”的酒樓內,便聚集了大量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