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寒江冷,十分清涼。
“云間兄可真是一點情調也沒有,逛青樓居然要聽寒江冷。”天涯浪子大搖其頭,然后捏著嫣然的下巴,在其粉腮上香了一口。輕浮笑道:“這會兒應該彈鳳求凰才是。”
張寧夾起一片生魚片,沾了醬油吃下,淡淡說道:“男女之愛在于閨房之樂,我卻是沒有興趣來到青樓與陌生的女人歡笑。”
“云間兄倒是少有的正派人。”天涯浪子笑道。
隨即天涯浪子與嫣然打的火熱,張寧便一個人聽曲吃飯。張寧對那血河神功志在必得,但是卻并不著急。
這長河州內,遍布朝廷的人,江湖的人,那楊血山縱有飛天之能,也不可能逃走,浮出水面只是時間問題。
等楊血山浮出水面,各路豪杰當會聞風而動蜂擁而至,誰能獲取血河神功,全看誰能技壓群雄。
此刻吃飽喝足,養精蓄銳才是。
過了一刻鐘,天涯浪子還在與嫣然歡笑,一桌酒菜卻被張寧吃完了。天涯浪子放下嫣然,輕拍香肩道:“美人兒去叫老姐姐再上一桌酒菜。”
嫣然笑著應了,在天涯浪子的臉頰上香了一口,笑著扭腰下去了。
“真能吃。”天涯浪子看著狼藉的桌面,吐槽了一句。
“這樣的一桌酒菜,我吃十桌不是問題。”張寧說道。
“你是豬啊。”天涯浪子忍不住說道。
“咯咯!”正在撫琴的魚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天涯浪子抬頭說道:“美人兒,別彈寒江冷了,彈一曲鳳求凰。”
“是。”魚燕忍住笑應了。然后素手撥琴弦,曲風一變,一曲鳳求凰道不盡的情情愛愛。
“這才是上青樓要聽的曲子。”天涯浪子撫掌一笑,十分滿意。
另一邊嫣然下去傳喚酒菜,卻久久沒有回來,天涯浪子有些奇怪,正在這時,一陣喧鬧之聲從一樓傳來。
天涯浪子皺了皺眉眉頭,起身打開了雅間的門走了出去。張寧將杯中酒喝完,也走了出去。
魚燕沒有客人吩咐,則是繼續彈鳳求凰。張寧與天涯浪子站在走廊上,向一樓大堂看去。
只見一位滿臉橫肉,身形彪肥,渾似一位殺豬屠戶,十分兇惡,卻穿著一身道袍的怪道士正在鬧事。
風韻猶存的老鴇左邊臉頰上現出一個通紅的掌印,嘴角溢出少許鮮血,楚楚可憐。
“是他。”張寧眉目一動。
“云間兄認識他?”天涯浪子奇怪道,隨即說道:“打普通女人的男人,絕對是殘渣,云間兄怎么會認識這種人?”
“一面之緣。”張寧說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天在寧國公府上見到的二房李家明清來的幾位天境高手之一,名叫沖天老道。
嘴巴很臭,名聲也不好的一個人。
張寧聽說自從那一天后,沖天老道便離開了寧國公府。沒想到今天在長河州見到了此人,可見這血河神功可是將什么樣的牛鬼蛇神都給招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