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泛白,驅走了夜色。大地上白茫茫一片,素雪覆蓋了不知幾千里,分不清是荒地還是大路。
神風鏢局的營地內,忽然響起了一聲驚叫。緊接著,陳延年與張鏢師等數十人來到了營地外圍的空地上。
只見空地上躺著一個人,已經僵硬的人。
這人四十歲的樣子,容貌普通,身材短小,身著黑衫。身體僵硬的同時,臨死前的面容也留在了臉上。
只見他面容猙獰,猶如厲鬼。
而致命傷是胸前一個掌印。
“這是朝廷通緝的江洋大盜,天境高手吳飛花。”張鏢師見多識廣,彎腰檢查了一下后說道。
“吳飛花?他怎么死在了這里?”陳延年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境高手啊,乖乖。
“此人無惡不作,貪財如命,估計是看到我們走的鏢,便惦記上了。之所以死在這里,定然是有高手見他行兇,便將他擊殺了。”張鏢師露出了后怕之色。
“高手?”陳延年很遲鈍。
“我看多半是那邊的寧國公府的高手出手了。少東家隨我去拜會,感謝救命之恩。”張鏢師一臉鄭重道。
“好。”陳延年連忙點頭道。
不久后,張鏢師與陳延年來到了寧國公府的營地前,引得寧國公府的家兵們一陣戒備,待張鏢師陳延年表明來意后,家兵這才進去稟報。
這時候張寧與李家小妹,柳秀秀,蘇飛一起圍在火爐前喝粥,小米粥加紅棗,十分香甜。
柳秀秀昨天病懨懨,一夜之后,精神頭又足了,面色紅潤,正小口小口的吃著,又不時的拿起勺子喂張寧一口。
聽了家兵進來稟報,蘇飛放下了碗,說道:“告訴他們,不是我們動的手,而是神丐動的手。他們少東家一時心慈,贈了神丐一壺酒,得了善報。”
“是。”家兵應了一聲,然后出門告訴了陳延年,張鏢師。張鏢師,陳延年不由面面相似。
“神丐!!!!!!”
“高松陽?”
陳延年年輕卻是不懂,張鏢師卻是想起了五十年前那大人物,頓時面色大變,驚訝之余,十分感慨。
真是福緣。
對于神風鏢局來說,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但是對于神丐高松陽與寧國公府的人來說,只是小插曲而已。
用了早飯之后,家兵們拆掉了帳篷,柳秀秀又坐上了李家小妹的馬車,張寧跨上了白馬,白衣佩刀,英姿颯爽。
隊伍再一次出發,又過了幾日,轉道水路,又走了十余日之后,便來到了吳州杭城。
杭城繁華甲天下。
富足養出了許多讀書人,文人才子多如牛毛。
富足畫出了不同的景色。杭城城外,多的是寶塔寺院,莊嚴道觀,江南園林天下第一。
紅河河畔,花船如星,胭脂沖天,美人如畫。
說起那美人胭脂,當然也有赫赫有名的胭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