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花船前聚集了很多人,有江湖豪客,也有文人雅士,也有廬陵侯楊光這等權貴。與之相對的,便是持劍而立,一臉頹廢的風云公子。
“聽聞胭脂樓的青倌人燕紫云就在這艘花船上,憑什么不讓我進去。不就是青樓嗎?大爺我有的是錢。”
一位大腹便便的杭城富商,一臉的我有錢,我是大爺的樣兒。卻惹得不少人一陣翻白眼,如果胭脂樓的頭牌青倌人是用錢就可以見到的,那還是頭牌嗎?
“談錢實在俗氣,燕姑娘從不談錢,她只談文和武,若是能在這元宵佳節做上一首應景的好詩,那便可入花船飲酒。武功登臨天境,天機門天地二榜有名,也可上船。錢?別看你大腹便便穿著富貴,但卻未必有我家錢多呢。”
一位穿著樸素的青年,展開手中畫著山水畫的折扇,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富商。
卻不知道哪家的有錢公子,低調出游。
那富商剛想出口反駁,但見到這青年公子頓時大吃一驚,同在杭城中富商圈子混,他卻是認得這位公子乃是杭城四大富商李苗之子,李貴。
傳聞那李家家境巨萬,對錢已經沒有追求,所以那李苗就為兩個兒子取名叫做權,貴,希望討個吉祥,李家能夠在子輩踏入權貴階層。
這杭城富商哪里還敢獻丑,灰溜溜的走了。
而花船前站立,卻不得進入花船的人,多的是李貴這樣的富商之子,一等文人,天境高手。
他們也不敢吵鬧,只是望洋興嘆。因為前方立著的那持劍人,乃是風云公子,一劍便可以削掉他們的腦袋。
有恃無恐的只有楊光了。
“你這個混蛋,孤乃是廬陵侯,楊家皇族君侯,你們胭脂樓不過是青樓,那燕紫云再美也不過是青樓妓女,居然敢將孤拒之門外。”
楊光雙手扶著腰帶,叫囂道。
四周的文人雅士,江湖豪客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風云公子迷戀燕紫云,這一番話實在是太臭了。
“噗嗤!”一道劍氣連秋水,從楊光的脖子上劃過,割開了皮肉后,卻又化作了一道清風消散在天地間。
楊光楞了一下,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血,孤流血了,孤流血了。”楊光彎著腰嚎叫道。
“君侯,君侯。”左右家奴手忙腳亂的上來幫忙止血,卻對風云公子敢怒不敢言。
“帶著你們的君侯下去,若是再嚎叫,我便殺了他。你們知道,我做的出來的。”風云公子頹廢的面容上現出了凌冽之色,冷意十足。
“是是。”家奴們連忙點頭哈腰,不管楊光叫囂嚎叫,抬著楊光就跑。
“風云公子已經怒到了極點,但卻還是忍下了這半口氣,沒有將楊光那混小子的腦袋給割下來,楊家果然還是楊家。”李家小妹心直口快的感慨道。
張寧點了點頭,除非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否則江湖上沒有人敢殺楊家的廬陵侯。
熱鬧也看過了,張寧正打算帶著李家小妹,柳秀秀一起離開。這個時候,一位美人從花船中走出,立在船頭對著張寧喚道:“無名先生既然來了,何不來船上小坐,飲一杯酒,聽我家姑娘彈一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