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是不信的。”步海淵點了點頭。他與天涯浪子不同,他只看到過張寧人間一面,卻沒看到過張寧陰司一面。
在他看來,既然被世界縫隙吞噬了,那張寧就是完蛋了。而他之所以留在這里,則是因為尊敬張寧,先保柳家平安。
他也保不了多久了,三五年后,便會離開了。畢竟,他也有他的人生。
“你這個人真是講義氣。”天涯浪子不得不感慨了一聲,然后才輕浮笑道:“我當然相信他會回來,而且我認為他回來的晚了。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去了那么久。”
張寧這個家伙。
嘿。
天涯浪子想起了張寧吞噬了范陽的一幕,至今頭皮發麻。那可是一個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就要死掉的家伙。
當時,若非景王金冊保護,他們真的死了。
這樣的人,天涯浪子卻是不信會死掉的。不僅不信,而且他還覺得張寧回來的晚了,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吧。
天涯浪子有時候會這么想。
“之后呢,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天涯浪子問道。
“我要離開這個世界,前往更廣闊的世界去看看。”步海淵說道。
“天機門嗎?”天涯浪子聳了聳肩道。
“你也知道天機門嗎?”步海淵問道。
“啊,不知道的人很多,知道的人也不少。”天涯浪子笑了笑說道。
步海淵是個悶葫蘆,但是天涯浪子是個健談,乃至于話癆的人,有他在,氣氛便不會太冷。
這二人便是如此聊天,打發了二年多的時光。如果天涯浪子出門了,那么步海淵就是一根抱劍而立的柱子而已。
.................
侯府中一處秘密房間內,隔絕內外,昏暗異常。
當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盞油燈。
舞陽侯金太素,世子爺金慎,以及金夫人各自落座,油燈的光影照的他們陰晴不定。
“父親,調查國公爺的死,可有進展?”金夫人比兩年前要消瘦了一些,但精神頭卻不差,反而精神奕奕。
這位夫人并非是柔弱女子,兩年前的打擊,不至于讓她一蹶不振。相反,她與其父金太素,卻是一直在調查李乾寧的死因。
“沒有任何線索,做的人非常干凈。”金太素搖了搖頭說道。他這些日子雖然坐困侯府,但派人出去還是做的到的,也出動了不少天境高手。
但是石沉大海。
別說消息了,連派出去的人都平安無事。這十分讓人沮喪,若是派遣出去的人死了,至少也知道了調查的方向。
現在不僅沒線索,派出去的人平安無事,那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看多半是我二叔做的。”金夫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
“嗯。”金太素點了點頭。